韩烨神情如既往温和,这还是她住进东宫后韩烨第次来沅水阁,帝承恩心底酸涩,行礼回:“得殿下挂念,切安好。”
“那就好。”韩烨走进房,见房中摆设尽是华贵珍惜之品,微有些诧异。
帝承恩见他面色有异,道:“这是这些年陛下送到泰山物件,回京时候,齐带回来。”
韩烨点头,没有多谈,气氛有些沉默,他朝桌上瞥眼,“这是……”
“闲来无事写些诗词,殿下见笑。”帝承恩说着便要收起,
“母后,功不抵过。”嘉宁帝打断太后,淡淡道:“朕知道昨晚忠义侯入宫求母后,母后若是看在当年恩义上不忍心,不如去泰山避避,眼不见为净。”
太后沉默下来,她露出疲惫神情,低声对嘉宁帝道:“皇帝,老,朝政之事本不该插手,此事完后,便去泰山礼佛,过几年再回来,但忠义侯府……不能动。”
嘉宁帝神情微有不忍,叹道:“母后,可是有事瞒儿子?”
太后坐得笔直,垂眼,“你应该猜到,是十年前些旧事,忠义侯府若是倒,这些事就掩不住。”
“朕会保下他嫡子和古昭仪肚子里龙种,只要他肯安安静静领罪,忠义侯府或许还能延续下去。”
相到:“今日得相爷所言,受益匪浅,他日若再有疑问,定来向相爷请教。”
右相眯眯眼,笑起来:“若是安乐还有想知道,尽管前来,老夫知无不言。”
任安乐微怔,“相爷知道……?”
“老夫什都不知道。”右相摇头,缓缓道,“你当初答应老夫所请亲下江南,老夫欠你个人情。再者…老夫活这把岁数,生阅人无数,看人眼力自诩还是有几分,你绝非*邪之辈,既然你开口,老夫自然会回答。”
任安乐朝右相深深行礼,“相爷今日之义,安乐定不敢忘。”
嘉宁帝开口,说完起身朝房外走去,行几步,顿住,“母后,儿臣有时候会想,当年若不走到这步,如今大靖或许……”
他没说完,留下半句话在慈安殿,缓缓走远。
“若是不走到这步,韩家江山又怎能坐得稳?”太后面色沉寂,骤然抬眼,冰冷片。
“太子殿下?”沅水阁,帝承恩坐于桌前练字,突然听到心雨惊呼,眉梢喜,搁下笔,朝门口迎去,韩烨着身月白冠服,正好走进。
“可住得习惯?”
说完大步离去,也不扭捏。
右相抖抖花白胡子,暗自感叹,这般脾性,倒很有几分当年帝盛天影子。
此时,慈安殿,嘉宁帝对着神情冷凝太后,颇为无奈。
“母后,忠义侯这次犯乃是大错,若是保他,朕如何对满朝文武、西北将士和天下百姓交代?”
太后手里转着佛珠顿,“昭仪肚子里龙种即将临世,忠义侯府若定谋逆罪,你让他们母子日后如何在宫中自处,更何况忠义侯当年为大靖朝也算立汗马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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