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想着,黄浦仍是肃着脸,缓缓道,“任将军和臣有几月香火之情,今日特地来瞧瞧往日同
“你认人倒是很准。”任安乐面容不变,淡淡道。
“将军威仪,响彻京城。只是古粟乃介将死之人,在堂上已经说全部实话,实在不敢劳烦将军再来此污秽之处。”他垂下头,回得很是卑微。
任安乐瞅他眼,突然开口,“古粟,若你在堂上说出真相,可保你双儿女万全。”
古粟整个人僵住,骤然抬头,眼中隐有阴狠之意,“任将军,人做事人当,你堂堂朝上将军,怎可牵连两个稚子!”
大理寺内堂,黄浦正在仔细研究案子卷宗,突然衙差来报太子亲至,他愣,忙朝外迎去。
在京城享福,对不住这些将士。”
想起半月前大理寺前跪满府衙边关将士和青石板上至今都洗刷不净暗红血渍,黄浦神情立马肃然起来,他朝任安乐拱拱手,“若是将军有办法解此案,钟将军和本官并欠将军个人情。”
任安乐摆摆手,起身行两步,道:“今日之事,乃时兴起,还望瑜安不要对别人提及。”
任安乐虽贵为上将军,干涉大理寺审案总归有碍名声,黄浦当然明白,忙道:“将军放心,今日下官只与将军品茶闲聊,其他事概不知。”
任安乐背对着他挥挥手,径直朝古粟关押之地而去。
“殿下,可是有事吩咐?”
堂外,韩烨身常服,领着温朔迈进大堂,见黄浦面有倦容,笑道:“无事,刚才和父皇商量江南诸事,路过大理寺,便进来看看,顺便问问忠义侯案子如何?”
黄浦暗想这二人倒是心有灵犀,连挂心事都模样,忙道:“下关无能,尚不能从古粟口中问出二,去西北衙差也要两日后才到,到时下官会让忠义侯长子和古粟当堂对峙,或许此案会有进展。”
韩烨颔首,交代道:“这件案子事关公侯和边关将士,非同般,京城百姓皆瞩目于此,卿定要仔细审断。”还未等黄浦开口,他已道:“孤看大理寺外有任府车马,难道安乐在大理寺内?”
黄浦神色微顿,任将军哟,您这车马被太子眼就瞧出来,还让保什密!
行过戒备森严右堂和略微昏暗长廊,牢房里最里面间关着大理寺最重要嫌犯古粟。
阴森冷寒铁牢尽头,突然响起轻缓脚步声,步步敲在人心里头,如钟鼓般。
角落里,古粟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在牢房外女子,微微怔。
哪怕是王侯公爵,以黄浦秉性,这件案子审完之前,都不可能私下见到他,这女子是……望着面前人沉稳素雅面容,他心地动,恐怕她就是那位手将黄浦提携至大理寺首位,如今已入主内阁上将军,任安乐。
“任将军。”古粟站起身见礼,他在侯府摸爬滚打几十年,纵使已经做好丢命准备,可有些人就算是死也不能得罪道理,他还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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