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出,
“陛下,臣女有事请陛下成全。”帝承恩声音突然响起,她神色郑重,缓缓起身,走出案桌,行到嘉宁帝面前。
这幕太过突然,众人悄然沉默下来。
嘉宁帝眯起眼,不动声色。
“哦?承恩有何求?”
“得陛下洪恩,臣女这十年才能在泰山安稳度日,皇家之恩,承恩永不敢忘。”帝承恩缓缓跪下,抬首,神情感激而真挚,“臣女介罪人,万不敢再肖想太子妃位,今日承恩入宫,只愿陛下能取消当年太祖赐下婚事,承恩愿自此回归泰山,潜心修佛,为大靖王朝昌盛繁荣祈福世。”
后面色微有尴尬,嘉宁帝神色沉:“罢罢,你坐下吧!”
“父皇,您还没有听意见呢,要做皇嫂,总得德容出众贤良淑德才成,即便不是如此,能如般征战沙场也行,素来咱们大靖女子便能撑得起半壁江山。”安宁停住声音,突然抬眼望向太后,眸色深沉,道:“皇祖母,您说…是不是?”
御花园内有片息静默,太后漫不经心放下酒杯,轻轻转动手腕上佛珠,看安宁半晌,笑起来:“安宁果真是长大,皇帝你听听,这孩子说自己都能撑得起半壁江山,不愧是咱们大靖长公主!”
太后笑声打破御花园沉默,嘉宁帝沉下脸,无声警告安宁眼,挥手道:“安宁,坐下,太子妃人选等太子来再定不迟。”
安宁扬扬眉,大咧咧坐下,对上帝承恩望过来眼,顿顿,并未移开,而是坦荡回过去。
帝承恩叩首,“唯此事,请陛下成全。”
御花园内死般静默,众人不敢置信望着跪在嘉宁帝面前帝承恩,神情惊愕而荒谬。
他们料想今晚宴席不会平凡,但却绝对想不到帝承恩竟然会亲口放弃太祖当年赐下婚事。毕竟这桩婚事,对于已经没落帝家而言,是最后个机会。
太后脸上惊讶闪而过,她眉头微皱,眼底隐有怀疑逸出。安宁身子朝前倾,面容僵住,连杯中之酒倒出亦不自知。
嘉宁帝盯着地上跪着女子,有些叹然,神色微有柔和,正欲开口,个侍卫从园外跑进,跪地禀告:“陛下,城北大火,百姓被困,太子殿下已经领着东宫侍卫去城北……”
帝承恩眼底划过嘲讽,举起酒杯对着她遥遥敬,安宁举杯饮而尽,不经意垂眼,瞥见帝承恩嘴角笑意,心底陡然生出古怪感觉来。
就好像有什事悄然发生,她却完全不知般。
“太后娘娘,陛下,大哥今日身体欠安,未能前来,臣女替他敬陛下和太后杯。”许是瞅出园里沉默,洛银辉从座位上起身,眨着黑溜溜大眼脆声朝嘉宁帝和太后敬酒。
太后笑着说‘无妨无妨’,对比帝承恩,显是更喜欢洛银辉。
“你兄长向身体孱弱,明日朕让太医去行馆看看。”嘉宁帝对洛银辉亦是格外和气,摆手让她坐下,见太子还未前来,正欲让侍卫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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