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韩烨忍无可忍,好脾性被磨光,终于呵斥这个无法无天皇妹起来。
“放心,皇兄,也只在你面前才会如此说。”安宁见韩烨面色难看,噗嗤笑,屈身上前,“难得见你动怒,看来你挺关心,说实话,施诤言这个木头桩子在西北老是护着,是不是皇兄你交代?”
韩烨没好气看她眼,“若不是让他护着你,凭你在疆场上不知死活莽劲,孤连棺木都备不过来。”
安宁怔,她没想到韩烨竟真曾将她托付给施诤言,既为兄长关心感动,心底不知为何也有些失望。她撇撇嘴,道:“父皇心思也不难猜,洛老将军掌管祟南大营,当年帝家败落后军队全在他手里,忠义侯军权被剥夺,如今咱们大靖在兵权上能说得上话便只有洛家和施家,东安侯乃是传几百年儒家世族,得天下士子敬重,看你太子妃不外乎就是这二人之中择其。”
韩烨瞥她眼,淡淡道:“安宁,你知道,还有人。”
宰肥羊——储君之位稳坐,无正妻嫡子。谁家在这场不见硝烟战役里拔得头筹,便是坐稳将来外戚之位。
虽太子心属意帝梓元为太子妃,但大靖国君毕竟是嘉宁帝,逆贼之女为未来国母,即便有太祖留下遗旨,也未必能成事实。
嘉宁帝下旨在太子寿宴后三月内择定太子妃人选,是以半个月后在东宫举办宴席,引得满京城贵女趋之若鹜。
这场漩涡流言中,东宫稳如泰山,丝毫未因太子妃择定而显得隆重热闹,也未因帝梓元改名而显得焦躁愤慨,嘉宁帝像是极满意太子稳妥,遂将江南遴选士官之责交于太子,月内东宫内政因此更加繁忙起来。
东宫房内,安宁寻到和幕僚商讨江南水灾安顿事宜韩烨,在旁守半日,总算争点时间和他好好说说话。
安宁努力将糕点咽下,灌口茶,劝道:“皇兄,如今不比当年,如果你太子妃不是这二人中任人,太子位将会不稳。别忘,九弟也到适婚年纪,父皇在未做定论前将两
“皇兄,父皇下旨让洛银辉和赵琴莲同时入京,你猜他打得什主意?”安宁摇晃着腿,把宫娥端进来流云糕扔进嘴里,模糊不清问。
韩烨翻着属臣送来替选沐天府*员有关德行折子,头也未抬,“你在西北呆四年,历经事也不少,父皇在想什,你难道看不出来?”
“疆场快意恩仇,看得顺眼就大口喝酒交朋友,看不顺眼就拔刀见高下,哪有这多弯弯绕绕!宁愿呆在西北大营,也不愿意回这个心眼多京城。你看看韶华,才十几岁便学和那些宫妃个模样,对面菩萨反面虎,瞧着都膈应人。”
韩烨皱眉,抬眼朝坐得吊儿郎当安宁看去,“安宁,你是国公主,不可妄议宫妃!”
“什宫妃,那个怀着龙种古昭仪和差不多大,真想不通忠义侯府门庭也够贵,为何还要将好好女儿送进宫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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