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入泰山告诉那位,
“你要好好记住那日,这世上没有人能替你记住过去,没有过去,就不会有如今苑琴。”
苑琴颔首,抬眼朝窗外看去,神情遥远而追忆。
八年前那日,她唯还记忆鲜明是冰冷白雪,赤红鲜血和……那双自马上将她温暖握紧手。
左相府房,杯盏骤然摔碎在地,管家骇得退至旁,不敢看高坐之上满脸怒意老者。
“统驭五城兵马司之权,好个任安乐!”
“小姐,有人在京城大肆宣扬钟礼文在江南恶行,挑起百姓对江南局势关注,历数你在沐天府护民之为,煽动百姓情绪,再加上数月前科举之案……本来在沐天府许多事皆是太子部署,但传言说沐天府之行,您十九功,才会让小姐夜间名扬大靖。”苑琴换过任安乐手里渐凉茶杯,将这两日京城局势娓娓道来。
“这两日整个京城都在谈论小姐当年在晋南战功,百姓今日齐聚城门迎接小姐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陛下会将小姐晋为品上将军,统辖五城兵马司。”苑蹙眉,有些不解。
“因为沐王。”任安乐淡淡道:“韩烨让施诤言禀明嘉宁帝是寻得沐王造反证据,他才会如此厚赏于。至于这两日京城传言应该是在嘉宁帝授意下才会传散开来,毕竟沐天府之功还不足以让晋为品上将。”
“沐王两日前被诊出患急症,陛下令其休养西山,非病愈不得回京,原来是因为如此,沐王世荣华算是到头。”苑琴叹息声。
“有什好可惜,谋逆大罪不过是休养西山,你当任谁都会有这个活命机会不成?”
“相爷,那任安乐不过是个女土匪,陛下怎会将京城防御之职交给她?”
左相拂袖,冷冷道:“沐王犯下大罪,虽密而不发,但朝臣皆知是任安乐立下首功,如今京城派系复杂,陛下有前车之鉴,自然会将兵权交到和京城全无干系任安乐手里,更何况盛名之下……陛下此举也算得尽民心。”
“相爷,任安乐和太子交情匪浅,右相又看重于她,们便眼睁睁看着她在朝堂坐大不成?”
“她已经坐大,当初们都小看此人,没想到不过大半年,她便能升至如此高位,沐王刚刚被陛下惩戒,老夫素来与他交好,这两日陛下对甚是冷淡,应也有此因,不宜亲自在陛下面前贬谪任安乐……”
“相爷意思是?”
任安乐眯眼冷冷道,苑琴自知失言,退至旁垂眼不再开口。
“五成兵马司原是沐王人所掌,最近朝廷定会不安,沐王派瓦解,两相争权势在必得,苑,交代长青,自今日起拜访之人全都拒之门外。”
“是。”苑朝脸色冷沉任安乐瞧几眼,领命退出去。
半响后,任安乐才缓缓开口:“苑琴,可还记得八年前你闯入晋南大山那日?”
“记得,那日下大雪,山里很冷,如果不是小姐,八年前就死在贼寇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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