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书喋喋不休嘟囔,直到领着老丈和他儿子进小院、蹲在院外数半响蚂蚁后被她家小姐声‘天助也’惊醒,回头见任安乐瞬间出现在太子书房外,脚踢开大门,趾高气扬走进去。
她吞口口水,小心盘算着换块木门所需花费,满身上下开始疼起来,然后捂着钱包踮着脚尖以比任安乐更快速度消失在院门口。
书房内,韩烨皱眉看着脸得意任安乐,揉着额角叹:“这次又怎?厨子做菜不合口味,还是小院里太阳太毒?来人,给任大人再换个厨子,摘些芭蕉叶来……”
“都不是。”任安乐眯着眼,笑得活像只狐狸,从背后拿出厚厚叠账簿,摇头晃脑道:“殿下,瞧,这是沐天府内帐。”
韩烨微怔,起身朝任安乐走来,正色道:“当真?你从何处拿来?”
不过日时间,整个沐天府都热闹起来,钟礼文贪污河堤款、强取赈粮、被锁待审消息传得满府皆是,府衙前告示被来往百姓抵足而观,多年所受欺压被压至顶点后爆发,不少百姓甚至于客栈外跪求太子严惩钟礼文和*商以还他们个公道。
为审钟礼文,韩烨吩咐将沐天府多年卷宗和账簿搬入客栈,他遣简宋温声将百姓送走,承诺定会秉公而断后和温朔在书房里仔细查探。
任安乐素来不喜这些文文叨叨事,个人乐得藏在小院树荫下乘凉。
“小姐,客栈外有人求见。”苑书三两步跨进小院,朝树下偷懒任安乐扯着嗓子喊。
沐天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在为那本不现踪迹内帐忙活得半死,唯有这山大王事不关己能躲则躲。
“前两日去难民营时救个老丈,今日他前来拜见,才知他儿子是去年修建河堤管事之,他当初悄悄将内帐留份,从赵家庄逃回去后知道救他独子和父亲,所以才会把证据给咱们送来。”
“若是缺份钟礼文不可能不知道,这是那管事自己抄下?”
任安乐摇头,“此人是个临摹高手,他交给钟礼文那份是他临摹,这份是真迹。”
此话出,韩烨这才真正惊讶起来,毕竟只有从真迹中温朔才能找出其他涉案*员,遂手伸朝账簿拿去,任安乐躲,挑眉道:“殿下
任安乐眯着眼,朝苑书摆摆手指头,“不见不见,苑书,你家小姐来沐天府便锁贪,,g,名声斐然,求见人多去,哪里顾得过来。”
苑书哼哼,靠在院门口,“是那日在难民营里和小姐说话老丈,他说儿子寻回来,今日带着他起来感谢您相救之义。”
任安乐眉毛动,喜色满溢,“在安乐寨里可没人愿意像这老丈样听唠嗑,以敌百战役还不少,正好可以打发时间,苑书,沏杯好茶,请老丈进来。”
苑书努力让自己额角抽动得不太明显,点头苦着脸走出小院。
小姐,就因为你这些威武豪迈壮举,如今善战名声是传出去,可……谁还敢娶你进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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