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猜出部署,你今日便不会和在客栈里演出戏,好让钟礼文收到想让他知道消息,还提前吩咐苑书带人来赵家庄救人。你是从何时起猜到?”
任安乐朝后仰仰,“也不算早,从长青寻回河工关押之地开始,便觉得殿下你或许在下盘棋。”
“哦?”
“并非不相信长青,只是他并不熟悉沐天府,再善查探,也不可能在日内查出地点,除非有人故意想让他查到,借他之口以避禁卫军内*耳目。”任安乐朝韩烨看去,眯眼道:“除殿下您,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选,既然猜出殿下有所
钟礼文神情颓散,衣袍不整,但他仍站起身,朝韩烨拱手行礼,目光复杂难辨,苦叹道:“殿下心思细密,钟某心服口服。”
环扣环,缜密无方,他还有何话可说!
先毁名声,强取粮食,假送密信,逼他灭口,然后人赃俱获。
让河工亲眼目睹前来诛杀衙差,使他们在堂上再无顾虑,即便他寻不到任何证据,这些河工也成人证。
他几乎将整个沐天府都算计进去,如此深沉心机、长远计谋,沐王殿下怎可能赢得?
气透心,终于瘫倒在地。
“安乐。”韩烨低唤声,任安乐方才回转头,懒得再瞧钟礼文眼。
“钟大人,王石所言可属实?”韩烨沉声询问,钟礼文垂下首,言不发。
事实摆在眼前,人赃并获,由不得钟礼文再反口,韩烨扬眉摆手,亦不再询问,只是朝禁卫军施令,“散开。”
王石和钟礼文皆是愣,抬头,看着不远处场景,大为意外。
东宫太子韩烨,不愧是太祖和帝家家主亲手教出来弟子,他从开始就选错人。
韩烨不再开口,抬手示意,禁卫军押着衙差和钟礼文离开,恭送河工跪满地,他朝任安乐看眼,两人挥鞭离去。
离平安客栈百余米地方,韩烨骤然拉住缰绳,看着身旁直与她并驾齐驱女子,笑起来。
“任安乐,你很好,真很好。”
任安乐挑眉,“殿下在说什?今晚功劳可全在苑书那丫头身上,倒不知道她挺会唬人。”
包围圈外,禁卫军护盾之后,站着数以百计身着布衣百姓,他们望向场中央衙差满是快意和惊惧,王石瞧得清楚,这分明是先前关押在此处河工和管事。
“诸位可瞧清沐天府衙真面目?日后孤在沐天府升堂,不知各位乡邻可愿为孤作证?将此贪,,g绳之于法,以昭日月!”韩烨朝河工看去,神情诚恳。
“殿下救等性命,们绝非知恩不报之人,们愿为殿下作证!”十来个管事模样中年人相望眼,自人群中走出,跪倒在地朗声回。
“好!禁卫军会送各位各自回家,后日正午府衙升堂,孤静待诸位前来。”
韩烨让众人起身,摆手吩咐:“把王石和众衙差带回府衙关押,至于钟大人……孤借你沐天府衙用,你可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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