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来信说要处置干净,给你三日时间,你应该知道怎做。”
师爷失声道:“大人,那可是几百条人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事发,你以为太子会放过们?”钟礼文朝师爷淡淡瞥眼。
“是,小人这就去办。”师爷凛,心底胆寒,犹疑片刻应下来。
“王石,把各府各衙*员秘密召入沐天府,太子难缠,要提点他们二。”
钟礼文骤然起身,神情阴沉:“你说什,他们把粮食全交出来,那是们粮食,他们怎敢!”他话到半,想起昨夜晚宴上送到任安乐面前珍宝,恍然大悟:“该死,昨晚东西他们全送给任安乐,群蠢才!好个太子,他居然不惜名声,给本官和所有人设个局!”
以奇珍贿赂朝廷大员,这些人若不想被太子名正言顺抄家,就只有交出粮食来保命。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粮仓里粮食可都是们。”师爷压低声音着急道。
钟礼文还未回答,个衙差从院外跑进来,“大人,不好,不好!”
钟礼文额头青筋直蹦,斥道:“慢慢说,成什体统!”
“是,大人。”王石领命,躬身退下去。
“那场战役是领军以来最难场,南海水贼猖獗,手段,bao戾,见人就杀,若是让他们冲过海,那晋南百姓可就遭殃,咱们安乐寨也有娃娃,日日抱着要糖吃,这想心里就不是滋味,觉着怎也不能让这群天杀闯过去,这坚持就又带着三千残兵守日,直到援军赶来,大家给说道说道,这剿灭水贼可是朝廷事,跟咱们土匪有什关系,算明白,这辈子啊,就是个劳碌命……”
时近正午,烈日灼目,让人疲乏不堪,城郊百姓沉默守在侃侃而谈女将军四周,明明那女子早已因炙晒而脸庞通红,嘴唇干涸,却依旧坐得笔直,眼神晶亮,神情不见半点慌乱,也许是她笃定沉稳神情感染众人,是以当拉着马车骏马浩浩荡荡临近难民营时,才有人朝官道上望去。
数十辆满载粮食马车缓缓驰来,威武禁卫军守护在侧,明黄旌旗将整支队伍淹没,在他们前面,领首匹马慢慢踱来
“大人,李头被禁卫军押着跪在衙门前,任将军说他目无王法,欺辱百姓,罚他五十大板,悬于衙门前示众日,以儆效尤!”
‘砰’声脆响,钟礼文手中鼻烟壶摔得粉碎,师爷看着不对,忙拖住他劝道:“大人,太子和任安乐师出有名,正等着您发怒呢,若是连您也出事,咱们沐天府可就没有掌舵之人。”
钟礼文顿住,长舒口气,甩开师爷,朝衙差摆手:“退下。”
见衙差退出院子,他沉思片刻才道:“是本官小觑太子,他们这次入沐天府远不止这简单,河道决堤之事太子定会查到底,王石,所有河工和管事全都看好?”
“是,大人,有三百暗卫守着,在城南赵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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