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查得如何?”见这榆木侍卫神游天外,韩烨揉揉眉角,声音微微提高。
“幸不辱命,殿下,河工关押之地在城南十里赵家庄内。”
“甚好,长青,去城郊,保护你家大人。”
韩烨令下,半响未闻声响,转身,见长青笔直立在他三尺之远处。
“殿下,小姐昨夜有吩咐,她若不在,长青不得离开殿下身边半步。”
难怪殿下昨夜要携任大人同去,还表现得如此亲密,商绅若送于太子乃是进献,根本不受诟病,可是昨日接受礼物却偏偏是任安乐,她乃大理寺卿,官拜三品,商绅将如此奇珍赠予她,按大靖律法,乃贿赂朝廷命官之罪,更何况昨日那些商绅口口声声说他们所献乃无价之宝,罪加等,真算起来,抄家也不为过。
想是昨日任大人看出殿下意图,才会如此配合。
见少年意气风发朝外走,韩烨摇头吩咐简宋:“替孤看好他。”
“可是殿下,若将客栈最后守卫也撤走,那殿下安全……”
“无妨,天下间还没有人敢在朗朗乾日行刺国储君,孤就在此处,看谁敢来!”
是说钟知府私吞这些粮食,可是粮仓里连粒米都没有啊!”
“钟礼文要不是粮,是银子,你说沐天府中什地方是他存粮之地?”
温朔神情变,失声道:“沐天府商绅各府粮仓里!”
沐天府年年天灾,收成欠佳,可是这里商人却有大量余粮高价卖于百姓,这本就不正常,钟礼文根本没有将朝廷储备粮食赈灾,而是和沐天府商人串通气,以粮牟利,此种景况下,粮仓里自然不剩粒粮食,他也根本不怕朝廷开仓验粮!
“殿下。”温朔气得脸色泛白,但仍未失理智,“们没有证据,沐天府粮比金贵,这些*商不会轻易把粮食交出来。”更何况交出粮食就等于得罪钟礼文和沐王。
长青顿顿,微思索,默默朝韩烨方向移两步,本正经开口:“小姐说是尺之距,属下站得有些远。”
韩烨盯着这张近到面前木头脸,
韩烨起身,立于窗前,藏青背影格外凛冽坚韧,简宋垂首,领命退出去。
“殿下。”窗外突有声音响起,长青背着铁剑闪,出现在房内。
见他出现,韩烨舒口气,“苑书可赶去城郊?”
长青点头,心底却暗自腹诽:太子殿下爱操这份闲心,十有□是没见过小姐在战场上模样,若见,恐怕连那百个禁卫军也会召回来。
论悍勇慑敌,谁及得上他家小姐!
“所以孤要你带上昨夜收下东西前去,记住,无需多说,只需告诉他们两句话即可。”
“什话?”温朔探身道。
“你替孤问他们,可还记得昨晚所献价值几何,还有所献之人……是谁?”韩烨唇角微抿,字句沉声道。
所献是无价之宝,所献之人是任安乐。
温朔眨眨眼,笑起来:“殿下,臣定不负殿下期望,必在正午之前替殿下把粮食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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