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太子问得如此直接,钟礼文凛,垂首回:“殿下不知,沐天府时有饥荒,粮仓里粮食早就赈灾给百姓,所剩无几,若殿下不信,下官可开仓让殿下……”
“钟大人言重,孤自然是信大人。”韩烨搁下茶杯,清脆碰击声响起,让众*员胆战心惊,“八日后朝廷赈灾银会运到沐天府,大人可有救急之策?”
钟礼文小心道:“殿下,眼下城中不少大户应还有存粮,等赈灾银到,臣便向周遭商人手中买下粮食来救济百姓,毕竟官不夺民产,下官不能强行征收商绅手中米粮,殿下看此法可好?”
任安乐嘴角勾起,这个钟礼文当真生副七窍玲珑心,句话便阻韩烨后路,又为沐天府里盘剥百姓商人世族寻庇佑,还名正言顺将赈灾银有收入囊中机会,谁不知道沐天府官商勾结,沆瀣气。
“钟大人说得不错,等赈灾银到便如此办,也好解百姓燃眉之急,钟大人心为民,等赈灾银到,孤便回京,到时定会在父皇面前道明沐天府实情。”
。”韩烨回首,眉宇微扬,“既然他们人人都想让孤现于人前,那孤就等着他们亲自来拜见。”
第二日清早,整个沐天府百姓都沸腾起来,太子御临消息几乎在夜间传得人尽皆知,就连酒坊中也传得有鼻子有眼,饱受天灾沐天府奇迹般恢复些许热闹欢欣。
“殿下,臣惶恐,未知殿下御临沐天府,接驾来迟。”
平安客栈大堂内,钟礼文领着沐天府十来位*员,对着韩烨连连请罪。
任安乐立在旁,颇为诧异。想不到这个传闻中两面三刀、左右逢迎沐天知府竟然生副温厚忠臣面相。见他此时自愧涕零模样,实难想象沐天府发指之事尽出自此人手中之令。
钟礼文脸上喜色顿现,连连朝韩烨拱手:“得殿下厚爱,乃下官之福。”
垂下眼底却有丝轻蔑之意闪过,看来沐王对太子实在太过小心,不过场装模作样刺杀,便让这个身娇体贵太子爷吓破胆。
钟礼文起身,便对上双肆无忌惮又坦荡眼,心底沉,朝任安乐打量片刻才迟疑道:“这位莫非是……”
面前之人虽身袍服,可难掩女子之身
“哪里,钟大人乃方父母官,公务繁重,是孤未及告知。”韩烨笑道,改平时冷淡神色,对钟礼文极尽和悦。
钟礼文着实愣,琢磨晚上话对着面前这个言笑晏晏太子爷都哽在喉咙里,受宠若惊道:“客栈简陋,下官为殿下准备间别院……”
“不用,钟大人,此处甚好,沐天府水灾严重,无虚再为孤耗费财力。”
“殿下说是,不知朝廷赈灾银何时能到?”见韩烨眯起眼,钟礼文忙解释:“殿下也知城郊外百姓饱受天灾,臣只是介知府,即便是合全府之力,也只是杯水车薪。”
韩烨端起茶杯抿口,问:“钟大人,百姓遇灾,粮仓里粮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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