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去年参与河堤修建所有管事在五
“殿下可是没瞧过这般场景,人命如草芥,被视为猪狗。”任安乐声音低下来,突然转身看向韩烨:“边疆硝烟起时是他们送儿子丈夫入军,大旱之年里是百姓自己挖渠灌水,水灾时也是他们用血肉之躯筑起河堤,大靖官僚是以天下万民赋税来供养,殿下,他们依赖百姓而活,有何资格让大靖百姓活得如此悲苦!”
任安乐话掷地有声,半响后,韩烨才抬眼朝远处遍地哀鸿百姓看去,缓缓道:“是孤错。”
天子好战,皇子争权,贪,,g成患,大靖……远不是他以往所认为那样安乐繁盛,他身为储君,却不知道大靖百姓活成什模样。
“不是殿下个人错,若百姓为根,帝王便是国之本,天子治国无方,才致朝廷不正,百姓受累。”
“任安乐!”韩烨兀然抬首,冷声道:“妄议国君乃死罪,你给孤把这些话吞到肚子里去,若是回京城还敢提及……”
出客栈,两人皆着男装,看起来倒是很寻常。起初在城里溜达时还好,越远至城郊,二人脸色越是难看。除城内繁华街道处尚可见安乐之外,自沐天府往决堤之处官道上,城郊百米之外,挤满衣衫褴褛、饥不裹腹百姓,他们面黄肌瘦,抱着稚子、老人神情悲痛。
在成千难民面前只有数个粥棚,十来个官差守在这里,痞笑着打哈欠晒太阳,眼中麻木不仁。
此时正是发放粥米时间,众人排着队领粥水,稀稀落落几粒米混在里面,浑浊汤内甚至可见草根之物。
韩烨和任安乐隐在不远处大树后,神色冷沉。
“江南带多水灾,沐天府尤甚,朝廷每年都会在沐天府内囤积大量粮食以用来急需,钟礼文这个知府是怎当,居然敢如此苛待百姓,以草根赈灾!”
他收住声,拂袖往回走,身上冷气尤甚刚才。
任安乐撇撇嘴,仍是刚才那副模样,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后。
在她瞧不见地方,韩烨手紧紧握住,薄唇轻抿。
任安乐来自草莽,性子跳脱不羁惯,若是以后在其他人面前也说出这种话来,怕是离断头台也不远。这副天不怕地不怕性子,怎不好好呆在她安乐窝,偏偏搅进京城这个浑局里来干什!
这个女土匪头子,果真是嫌命长!
“沐天府连连大水,这里官商勾结,十几个县府里粮比金还贵,他们尝到甜头,自是不愿把粮食拿出来赈灾,多是些陈年米粮或掺杂物来凑合。”
韩烨朝任安乐瞥,“们昨日才到,你好像对沐天府若指掌。”
“殿下不要忘钱大人府上乃巨贾之家,出京前曾问过他江南诸事细宜,每年若不是钱家买下粮食赈灾,且从不将粮食抬价,沐天府带百姓早就活不下去。”
钱家生意遍及天下,广结善缘,钱广进又甚得帝心,自是没人敢得强令钱家如此。
韩烨看着远处百姓默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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