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乐抬首望向窗外,循着苑书指方向看过去,
任安乐软绵绵声音响起。苑书突然从旮旯里蹦出来,虎躯震回答:“小姐,都打听好,今日街上有灯会,很是热闹。”
“出门做什,还要耗车马,你若实在无聊,在院子里和长青过上几招便是。”任安乐闭着眼,将做土匪时练就抠门之道贯彻到底。
苑书翻个白眼,眼珠子转,大声道:“听京城百姓说每月十五五皇子都会在长柳街举办诗会,说不定太子殿下也会出席哟。”
这句话忒有诱惑力,前几日才尝到甜头女土匪个翻身从软榻上立起来,装模作样朝尚带余晖天空看去。
“也瞧着今日天色不错,长青,备马车,咱们出去遛遛。”说完朝苑书挥手,迫不及待朝外走去。
怔看着任安乐如风火轮般闪走身影,委屈撇嘴,小媳妇般慢慢朝书房移去。
书房内,苑琴替任安乐换身玄衣常服,见她小心用布巾拂把脸,颇为无奈:“小姐,您这双手已有几日不曾沾水。”
任安乐露出理所当然神色,摆手:“那是自然,东宫戒备森严,下次要碰上这个机会可是难得很。”
任安乐边嘀咕边回忆那日触感,摸着下巴寻思:“皇室中人果然娇惯得很,那手就跟小姑娘样白嫩。”
苑琴眉挑,实感丢脸,在任安乐满是怨念眼神下替她洗净手,转移话题:“小姐,今日头次入大理寺,觉得如何?”
身后两女面面相觑,叹口气跟在任安乐身后。
每月十五灯会在帝都成习俗,圆月渐上,大街小巷上挤满百姓,因着五皇子每月举办诗会,长柳街上酒楼早便聚满进京科考士子。
若是能在诗会上鸣惊人,即便科举未能入三甲,也算是在帝都有席之地,更何况五殿下相邀出席之人皆非富即贵,若能攀得几个,飞黄腾达之日指日可待。
任安乐马车缓缓驰行在熙攘人群中,离长柳街还很有段距离。
苑书百无聊奈掀开布帘,望向不远处轻咦声:“小姐,你看……”
任安乐伸个懒腰,大踏步朝软榻上躺,丢粒果仁在嘴里,嚼巴两下才道:“大理寺管京师刑狱,属官多是科举入仕贫寒子弟,不足为虑,至于大理寺卿裴沾……圆滑世故,不是个好糊弄主。今日他让本小姐在后堂整理整日卷宗,看样子和左相交情颇深。”
苑琴替任安乐沏杯清茶,笑问:“看小姐神色,倒不像是受委屈,可是有应对之法?”
任安乐打个哈欠,瞳色有些深,往里瞧却看不出情绪:“就怕他们交情不深,属官多为清贵,乃右相派,他却偏帮外戚左相,无事还好,若是触及两派底线,裴沾左右逢迎为官之道便是他倾颓根源。”
苑琴若有所思,抬首见任安乐副困倦模样,想起苑书可怜兮兮拜托,只得道:“小姐,今日是十五。”
“十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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