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笑笑,边帮她把洗好水果码进筐里,边说:“算,知道你对好,还是自己说吧,反正今天上午也说差不多。”
窦源待要追问,谢小南也凑过来,笑着叫她:“妈妈。”两人便没再说下去。
夜里窦泽还睡在那张钢丝床上,躺会儿,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连带着四肢无力、双腿发胀、直往外冒冷汗。直到凌晨点,那感觉还压不下去,他心里发慌,佝偻着背爬起来,出病房,站在走廊上给霍司明打电话。
霍司明那边也惦念着他,刚刚躺下,看见来电显示便知绝对是出事,噌得坐起来,接起电话问:“窦泽?”
“你来接去医院吧,肚子疼,怕出事儿。”窦泽说着话,连气息都有点喘,疼得额上直冒冷汗。
过去,腹部那股断断续续坠胀感又强烈起来,叫他有点难受,时梦时醒。谢小南先醒过来,见他脑门子冷汗,还在说梦话,就轻轻跳下病床,到陪护床边上推推他胳膊,叫他:“舅舅,舅舅?”
窦泽朦朦胧胧醒过来,嘴唇发白,看见她,有些虚弱得问:“怎南南?”
“你是不是做噩梦?”谢小南从床头扯张纸巾递给他。
窦泽接过来擦擦汗,做几次深呼吸,才感觉好些,过会儿,那感觉又被压下去。他只当这两天事多,压力太大,过会儿又好,便没当回事。
晚上霍司明公司临时开会,本想叫白若安过来给窦泽送饭,被他拒绝:“又不是什正经差事,别让人跑,好不容易追着个对象,别为给咱俩跑腿最后再黄。”
窦爱国本就觉浅,被他动静惊醒,在屋里喊他:“窦泽?”见没人应,便自己爬起来,颤巍巍地走出来。便看见窦泽只穿着单衣佝偻着背站在走廊里,便问:“你怎?怎脸上都是汗?”
窦泽摇摇头,虚弱地说:“估计是受凉,您别管,到急诊室去开点儿药。”
窦爱国看着他那样子,叹口气:“受凉还穿这薄,你这样子怎去急诊室?叫你妈陪你起吧。”他颤巍巍又走回去,想帮他拿外套披上。
窦泽强撑着跟上去说:“爸,您别管,您去睡吧。”
窦爱国坚持要喊刘青,刘青睡得沉,愣是被他摇醒,醒来还有些迷茫,下意识地问:“怎爱国?
霍司明在电话里笑得无奈,只得由着他。
窦源今天下班早,回医院时天还没黑,也不敢跟刘青说话,自己拿些水果到卫生间去洗。窦泽凑进来跟她说辞掉谢小南陪护事,又说:“反正这两天没什事儿,再给她找个吧。”
不是什大事,窦源便由着他去,只是见他脸色不好,小声问:“怎?脸色那白,跟咱妈吵架?”
“没有,可能昨天晚上没睡好,不太舒服。”窦泽怕她担心,避重就轻敷衍两句。
窦源叮嘱他:“你这情况不样,自己在意点,不然……明天还是搬回去住吧,妈这边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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