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已经康复,如果没有问题,也劝他不必常来。”那青年人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慢慢说:“过度治疗未必是好事
窦泽没有回头,裹在被子里低声说:“等孩子出生吧。”
霍司明答应声,从卧室里退出去,他懊悔刚刚太急色,不该因为窦泽这两天状态好就失分寸。
窦泽垂眸闭上眼,心里阵阵发慌。性爱是无论如何都要跨过道坎儿,他们亲吻、拥抱,窦泽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适应男性间亲密接触,不料紧要关头还是泄气……
他在床上躺会儿,待时针指向三点钟方向,他才下楼,却不见霍司明踪影,书房里也没人。窦泽心里有些失落,又嘲笑自己:哪有那多毛病?眼睛闭,怎着也过去。
他在沙发上坐会儿,想想给霍司明打个电话,那边接起来,窦泽有些心虚,放缓声音问他:“你去哪儿?”
霍司明看窦泽眼,见他紧闭着眼,嘴巴绷得紧紧地,便轻声安慰道:“别紧张。”又手撑着床坐起来,另只手隔着他柔软睡裤轻轻揉捏。
霍司明掌心热度透过轻软布料灼到窦泽下体,他像条离岸鱼,脚尖猛地弹下。
那夜他趴在酒店床上,霍司明从背后进入,被利刃劈开痛觉给窦泽留下太深刻印象。他不可抑制地联想,嘴唇发白,身体生理性发抖,下体也如团僵死器具,软绵绵耷拉着。
霍司明看着,探进去又揉十来分钟,还是没有反应,只得收手,弯腰轻轻将他抱进怀里,小声说:“对不起,窦泽。”
窦泽不说话,任他抱着,却还是发抖,白着嘴唇说:“不是故意。”
霍司明语调柔和,说:“公司有点事,临时过来见个客户,会儿就回去。”
窦泽这才稍稍松口气,又到书房拣起那本《儿童发展心理学》读。
郊外,火红枫叶铺满地,昨夜雨水还未干透,泛着潮气。霍司明车子正停在栋小别墅前。他面从房子里走出来,面向送客人说:“尽量说服他过来。”
霍司明身后跟着个面容清癯男人,年龄与他相仿,身穿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说:“试着让他悦纳自己,不要给他太多压力。”
霍司明走下台阶,站定问他:“小白这段时间怎样?”
“知道,怪。”霍司明亲亲他面颊:“以后还是睡书房吧。”
窦泽睁开眼看他,迟疑会儿,说:“不用,慢慢就适应。”
他们相互摸索彼此最舒适相处方式,步步退让,最终却还是到达那条不能触碰底线。窦泽未料到自己会有这样激烈反应,霍司明亦然。
他抱着他轻轻安抚,边承诺:“不会再伤害你,真。”
窦泽挺着肚子,侧过身。霍司明便放手不敢再碰他,小声说:“白若安离开霍家以后,拜访过位非常有名心理老师,直到现在还有联系,要不要联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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