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先开口：“姐，南南
病好不容易有点儿希望
，你折腾什
呀？就为赌这口气？”
“
不是为赌气，而是为还债。”窦源抄着手，看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霍司明是这个变态，要是早知道，咱们
家人就算病死饿死，也不会叫你去求他。”
“……根本早就还不清。”窦泽垂着头：“你不能拿着孩子病在这儿赌气，你换病房也就算，辞职干嘛？”
“有去处，你别管。”窦源绷着脸看他会儿，又问
窦源也不便多说。
刘青拆开饭盒把粥倒出来，让她们吃。
南南已然吃过晚饭，拿着包子抬头看妈妈，意思是实在吃不下。窦源接过来，咬口，又去喝粥。
刘青看着南南不动嘴，便催促道：“南南快吃啊，不吃饭病怎能好？”
南南刚要说话，窦源打断她，替她说：“她下午吃点儿小零食，等晚点儿再叫她吃饭。”
深秋树叶已经泛黄，零星几片挂在树梢上将落不落。
刘青回头看见是窦泽，先答应声，又说：“去给南南送饭啊。”
窦泽脑袋嗡得声，过两秒才反应过来，窦源这是把南南病房给换！他抿着嘴，听见刘青说：“你姐说南南那边现在不做手术，就先换回去，你爸倒是没动。”刘青说完又看他，见他表情，问：“你姐说跟你商量过呀，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就是没想到她动作这快。”窦泽心里不是滋味儿，安慰他妈两句：“辛苦你还得每天跑来跑去。”
“没几步路。”刘青说：“那你是跟去看南南？还是先去看你爸？”
刘青这才安心，叮嘱道：“那你会儿可记得吃。”
窦源装着吃两口，也撑不下，劝她：“妈，您先回去照顾爸吧。刚刚医生说要给南南做个化验，等会儿弄完带她过去。”
刘青听她这样说，点点头，又转身问窦泽：“那你跟起走？看你爸去。”
“您先过去，跟姐说点儿工作上事，让她给介绍两个客户。”窦泽玩笑着将她送到电梯，回来见窦源正候在病房门口等他，便走过去。
两人默契地齐走向楼梯间。
“先去看南南吧，姐下班吗？”窦泽问。
“她今天下午没上班，说是公司什设备大检修，放天假。”刘青边走，边跟他说，又问：“你姐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好工作，都劝她尽量还是别休息。”
窦泽心里面又是咯噔声，窦源从小就是这样说到做到，当初跟谢骏离婚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是当时年轻，未想到如今这许多后果，可现在都已经这样，还犟什呢？
南南住多人间病房，里面病友虽安安静静各司其事，可到底不如高规格单人病房自在。他们进去时候，窦源正在为南南剪脚趾甲，抬头看见刘青，说：“妈，不是跟您说吗？不用送饭。”
刘青放下饭盒，说：“这不是怕你没时间去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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