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从鼻腔里发出声:“嗯。”
窦泽见他又忙起来,便带上门下去,他没想到霍司明生起气来这难搞,像小孩子样,幼稚起来没边儿没沿儿。待他自己吃完晚饭,霍司明还没下来,窦泽只当他还在忙,自己换衣服,走之前又去书房敲敲门,说:“霍哥,去趟医院,你会儿记得吃饭。”
里面没人发声,窦泽叹口气,下楼走。霍司明趴在房门上直听着外面动静,想着他要是再来说两句软话自己就下去,没想到却听见大门被关上声音,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生无可恋。
公园不知出于什目,夜里只开零星几盏路灯,隔几个灯管便要昏暗下去,加之里面小径大多是用鹅卵石或青石板铺路,窦泽只有路小心翼翼,慢慢挪到医院门口。
到病房已是夜里九点多钟,今天孕检耽搁会儿,车库里又耽搁会儿,便闹到现在。窦爱国躺在床上,已经准备看会儿电视就睡,见他过来,说:“这晚,下次你要是忙,就不用过来,每天东奔西跑对身体也不好。”
窦泽身上还穿着睡衣,晃晃荡荡,只有肚子那里稍微有些肉,抿着嘴看霍司明,说:“先回家吧。”
霍司明站在那儿不动,等他回答。
窦泽也绷紧脸,问:“……你想听说什?说‘好,愿意跟你在起,陪你到天荒地老’?说出来你信吗?”
“你说,就信。”
窦泽抿抿唇,半晌说:“……饿,肚子疼。”
窦源看见他,也说:“以为你今天不过来呢,公司很忙吗?”
窦泽答道:“下班之后又见个客户,耽搁。”
他工作时常发生这种情况,家人们便习惯,又说两句话,窦爱国精神已经好很多,可以坐在床上看电视,刘青道:“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吃点儿东西。”
窦泽听也高兴,问:
霍司明不动,就那看着他,窦泽不得已,又道:“想你陪吃饭,离不开你,再也不说混蛋话,行不行?霍先生?”
他这才转脚跟,重新往电梯方向走过去,窦泽跟在他身后,有些无奈,叹口气,言不发。霍司明亦不说话,两手插在裤兜里,脸上还是副不怎高兴表情,窦泽看他眼,故意说:“你还在生气?”
霍司明不理他,出师未捷碰鼻子灰,窦泽便也不说话。两人前后进家门,霍司明进来就去书房,二十多分钟,直也没出来,般情况下,他五分钟就应该换好衣服下楼,此时却跟窦泽赌气,连饭也不吃。
因为窦泽先说尖锐话,伤别人心,便有些心虚,也有点愧疚,上楼去敲书房门,里面没动静,他在外面问:“霍哥,出来吃饭吧?”
霍司明不理他,他想想,开门看眼,霍司明正在里面处理文件,副专心致志样子,窦泽怕打扰到他办公,又说:“霍哥,会儿忙完记得下楼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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