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便抿着嘴不说话,幸而车子很快回来,两人便上车,路闷闷不乐,听见霍总故意用舌头扫着糖果,发出轻微碰撞牙齿声音。
第二天早,家人将窦爱国推入手术室,都眼巴巴候在外面等着,看着‘手术中’灯亮起,心也高高悬起。
霍司明也来。两人在家里吃过早饭,前后出门。窦泽先到医院,以为他今天不会来,没想到刚进病房,霍司明后脚就跟来。关切地围到窦爱国床边,说两句宽心话。他来,窦家父母心情都好上不少,好似这个大人物来,就得什庇佑样。直到窦爱国被推进手术室之前,还慈爱地拍拍霍司明手背。
待手术开始进行,窦泽坐在长椅上悄声问他:“你怎来?”
霍司明道:“公司里没什事,就来看看。”
窦泽暗自腹诽:哪里是‘还好’,分明是‘好极’……当日他们开红、白、打啤酒,窦泽量浅,硬是陪着他喝半,已然醉得人事不省,只有霍司明还步履如常,对着个臭烘烘醉鬼也能下得去手,分明是蓄谋已久。
台午宴宾主尽欢,菜品如何略去不讲,单窦爱国病情,似乎也因这顿饭好转不少。霍总还为谢小南备礼物,台最新上市学习机,里面有各大名牌学校上课录影视频,当真是爱屋及乌投其所好。
霍总不过喝两杯,就装出副不胜酒力醉态,却忘当初大杀四方后还龙精虎猛战斗力。窦泽也不扶他,任他装着站不稳样子,待司机送走父母家人,跟他起站在酒店角落里等车子回来。
初秋正午太阳已经没那毒辣,清亮亮,霍司明见没人关心他,也没意思,手插着兜,忽摸到颗酸梅糖,递给窦泽。窦泽接过来看眼,撕掉糖纸塞进嘴里,酸溜溜甜味儿立刻侵占味蕾。
霍司明看着他吃糖,问:“明天伯父手术,你请假吗?”
这话窦泽是不信,他回头,逆着光影,只能看到霍司明棱角分明侧脸,还有鬓角里隐藏条浅浅疤痕。他忽然问:“你鬓角上疤是怎弄得?”
霍司明静默
“嗯。”窦泽点点头,舌尖舔着糖让它在嘴里翻个个儿,然后扫到腮帮子位置含着,说:“明天中午别让白先生去送饭。”
霍司明没答话,忽得伸手自下巴捏住他两腮,那颗糖便滴溜溜从窦泽口腔挤到唇边。窦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是本能伸出舌头想把它舔回去,霍司明已然低下头,敏捷从他嘴里把糖吮过来。
“!”窦泽先是懵,尔后立刻扫视周围有无围观者,见路人似乎都未注意到刚刚小插曲,才回头瞪视霍司明,那人正翘着嘴角,含着糖,笑得得意。
此时无论作何反应都显得极娘,窦泽也不想在街头打斗引起围观,便垂首,寒着张脸小声警告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霍总心里清楚地很,却要腆着脸问:“什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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