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听出话音，插嘴道：“爸，病还是要看
，不行
这儿还有两万块钱呢。”
“你自己留着娶媳妇儿吧，咱家连个婚房也给你出不起……”
窦源突然撩起头发站起来，她满脸通红，整个人不同以往紧绷着，像疯
似说：“去把南南掐死！然后再z.sha！”
“你说什
疯话？！”窦爱国骂她
声。
窦泽抿着嘴，看着窦源，她骨瘦如柴，年纪轻轻脸上已经干瘪到没有丝毫光泽，头乱发缠在脸上，几乎看不出八年前那个意气风发影子。“姐，你别说这样话……你让爸妈心里多难受？”他转头对窦爱国说：“爸，会儿就把钱打到你卡上，要是连病都不给你看，你儿子成什？再说也不定是什大病，至于哭天抢地闹成这样吗？就是真揭不开锅，也到时候再说！”
历和化验结果直接来找。”
窦泽捧着那沓化验单出来，想想，还是去缴费处付钱做。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他在门口找家面馆胡乱塞两口，就接到邱晓琳电话，问他医生怎说。
“没什大事，就是要做两项检查，过两天还得再来趟。”他说完擦擦嘴，抬头，看见马路对面停辆熟悉车子，只是车牌号被挡着看不清楚，他刚走出餐馆，却发现那车子已经在拥堵街道中神龙摆尾地不见。
晚上他回他爸妈那儿取东西，进门就听见窦源声音。“都是错！当初就不该生下南南！谢骏这个王八蛋！”然后是连串哭声。“妈，该怎办啊……”
他看着窦源，既心疼又生气，发狠骂她：“你下回有什事跟说，别回来跟爸妈哭！当你兄弟是死吗？”
窦泽到卧室柜子里拿东西，出来时候又对他爸说：“明天早上就去看病！”
他走到楼下，用手机银行转万块到窦爱国卡上。
窦泽再次走进医院时候，还是第二天中午，走廊里静悄悄，他到化验部取结果，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看两眼，刚探头进去，就看见那年轻医生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地喊他：“哎！你来？！”
“啊，是啊。”窦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把今天刚取来两张化验结果递过去。那年轻医生接过看两眼，喜不自禁地说：“就说是！”
窦泽微微使力关上防盗门，屋里说话声停住，窦爱国撩开半长布帘从卧室里出来，或许是因为胃疼，他上半身微微佝偻，几天不见老态毕现。
窦源长发遮住脸，靠在刘青肩膀上，隐隐有啜泣声漏出来。刘青也是满脸泪，夹在皱纹沟壑里。
窦爱国看她们眼，对窦泽说：“回来？吃饭没有？”
“吃过。”窦泽两步跨过来想扶他，被窦爱国轻轻推开手。“还没老呢。”
窦源还在哭，窦爱国坐到旁边沙发上，轻轻叹口气说：“这身体老毛病，没大碍，这两天也不怎疼……看医生也就是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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