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荡出食物温暖香气,贝桁死活不肯坐婴儿座椅,这四脚吞金兽手里拿着块辨不出形状香蕉,只管往嘴里塞。
贝铭把她抱起来亲亲,贝桁立刻丢香蕉去蹭他,褚云端赶紧接住她丢在半空中香蕉,说:“怎能乱丢东西?”
贝桁不理他,把脸埋在贝铭颈窝里。
贝铭说:“爸爸问你问题,你怎不回答爸爸?”
贝桁不抬头,把嘴上颊上香蕉泥
贝铭温顺地趴到他颈间不说话,温热动脉隔着皮肤贴着他脸,香水味盈盈绕在他鼻尖,心里原本不甘被褚云端拥抱和理解慢慢治愈,这个人真很好,像条忠诚大狗。
褚云端慢慢地说:“们每个月都能去看你,还可以每天视频通话,桁桁不会忘你。”
贝铭蹭着他皮肤抬头,捧起他脸,问:“你们在欧洲不是有业务吗?”
“在英国没有,郑老师给你联系联培导师是哪儿?”褚云端遗憾地碰碰他嘴唇,“而且那边只是办事处,不能直在那儿待着。”
贝铭整个人又委顿下去,抱着他肩膀,歪头靠在上面,说:“不然让老郑把发配到芬兰也行,那边基础教育质量非常高,可以把桁桁带过去……”
消失两年,缺席陪伴是未来无法弥补。
褚云端又说:“私心是不想让你去,但理智上还是觉得你应该去,这好机会,现在错过,将来未必能再遇上。”
贝铭看过来,不知他在发什颠。
“其实也没多长时间,年半,才三个学期,中间还有寒暑假……”他絮絮说着,跟贝铭列举其中好处。
贝铭眉毛慢慢皱起来,打断问:“褚云端,你是不是外面有人?”
“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孩子。”褚云端说,“你根本就没想过。”
贝铭侧头叼着他脖子上嫩皮咬口。
褚云端没再计较,说:“芬兰又不说英语,你个研究英语跑到个非英语母语国家,等你回来人家得说你水学位,水履历。”
“让他们翻翻论文,谁敢说水?那都是本宫自己个字个字写出来!再说,们是外语文学,外语文学怎就不能是芬兰语、瑞典语?可以再学门语言!”他嚎叫完,又颓然跌回褚云端身上,睫毛颤在褚云端脖子上,小声说,“算吧,舍不得你们。”
褚云端握住他手,轻轻揉揉,没再劝,听见铭盛华在楼下叫:“下来吃饭吧。”
“……”褚云端给他问得半晌不知道该说什。
“不然你怎这热心把往国外送?是不是等着把送走好去跟哪个狐狸精鬼混?”
褚云端张口结舌:“这哪儿跟哪儿挨着呢?”
贝铭扔手里衣服,欺身跨坐到他腿上,捏住他两颊肉,问:“是不是让说中?”
褚云端给扑得往后仰头,下笑起来,抬手揽住他,说:“以后别开这种玩笑,惊乍,吓跳,还想该怎证明自己清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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