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铭安谐音出命案,也不好听。”褚云端低头,看见女儿张嘴吐个泡泡,眼睛还眨不眨看着他,不由低头用鼻尖碰碰她额头。
“什鬼,那就再换个字。”贝铭洗完脸,走过来在女儿脸上蹭蹭,爱抚地用嘴唇挨挨她脸颊,“乖宝。”
褚云端:“叫贝宝宝也行。”
“也什行,不行。”贝铭挖指头润肤霜,在脸上胡乱涂,“这种名字不能起,养出来孩子娇气,不行让老师赐个字?”
“别吧,看你老师起名水平也很有限,他自己名字不好听也就算,给你师弟起那叫什?郑向,都不像个名字。”
十天后,贝铭行人出院回家。
铭盛华住层,帮忙做饭带孩子,褚云端跟着休产假,直接申请三个月,贝铭更不必说,三个大人围着个小婴儿,却还是焦头烂额,家政服务上门频率也由周次变成周两次,否则周下来屋子里很快就失去落脚之地。
小孩子不算淘气,只回家头两天夜里哭闹几次,后来除非表达生理诉求,很少因为心情不爽折磨大人。婴儿床放在褚云端跟贝铭屋里,贝铭自从生下孩子就有点失眠毛病,经常半夜惊醒,醒来就睡不着,睁着眼睛瞪到凌晨五六点,再眯几十分钟,听见他爸在楼下做早饭声音,褚云端起床,他才跟着起。
手术前几个月他睡眠质量也不好,肚子大起来之后即便侧躺也难受,经常睡会儿就得醒来翻个身,但当时痛苦跟现在不样,当时孩子在他肚子里,他能全方位地受保护她,现在不能。刀口在肚皮上留下道粉红色疤,妊娠纹跟着松垮皮肤缀在腰间,怀孕那段时间褚云端每天给他涂妊娠油,现在看来也没什效果。
孩子长开点儿,小手小脚在褚云端怀里很安静,只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嘴里边吐泡泡。褚云端说:“叫静吧?不哭不闹,每天都安安静静。”
贝铭:“向着正确方向走,寓意挺好呀。”他拾掇完,从褚云端怀里抱过孩子。
楼下铭盛华喊他们吃饭,褚云端边答应,边问贝铭:“你现在个月给爸多少钱?又是做饭又是看孩子,找个家政个月都得两万,你别给少。”
“五千,给多他也不要,他又没花钱地方。”
褚云端:“他花不花是他事,想花没花是另回事。这个月给万吧,你注意着他缺什,看咱爸也不是那种好意思开口人。”
两人边聊边下楼,铭盛华刚把汤锅端到
贝铭坐起来,动作缓慢地挪到卫生间,说:“不叫,太女孩儿,得起个看不出性别名字。”
“那换个字,换成安。”
“褚安?”贝铭挤好牙膏,对着镜子里抱孩子褚云端说。
“贝云安,贝安,铭安,都行。”
贝铭笑下,说:“非得用姓吗?这个字用你姓更好听,褚安,或者褚铭安,都行,不比贝安好听吗?听着跟备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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