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端手扶着方向盘,另手轻轻拍拍他手,说:“吉人自有天相。”
贝铭心想,什吉人自有天相,也就是贝建国胆儿小舍不得死,次次都提前跟铭盛华说声,等着人去救他,不过也幸亏……最后救回来。他抬手抹掉额
“人民医院。”贝铭脑子又转到贝建国身上,现在他亲爹还在抢救室里躺着呢,他竟然有心思争风吃醋。
褚云端通过后视镜觑眼他脸色,说:“别太担心,会没事。”
贝铭没答话,想到他爸从前种种行径,死其实也没什可惜,但那毕竟是他亲爹。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有点堵车,两人正等红灯时候铭盛华又来电话,贝铭看见来电显示心里先咯噔下,深吸口气才接起来。
万幸那边是好消息,铭盛华说:“人救回来,没事,正输液呢,估计得在医院住两天。”
褚云端赶紧凑上去揽他腰,电梯门刚好打开,贝铭往前蹿躲开,瞥他眼,离他半步远,说:“别动手动脚。”
褚云端小孩儿似牵牵他衣角,说:“跟他真不熟。”
贝铭歪头看他会儿,见褚云端信誓旦旦样子,哼声,说:“不熟别人阴阳怪气专门等着你?还惦记你喜欢什类型?你猜信不信?”
电梯又叮声响,贝铭大踏步往外走,皱着眉说:“赶紧开车去。”他头发还湿着,出门,冷风扑面而来,吹得他打个寒噤。
褚云端赶紧把外套脱裹他脑袋上,说:“你在这儿等着,开车过来。”
贝铭长长松口气,说:“们俩现在正在路上,有点堵车,估计十来分钟能到。”
“不用急,反正人没事。”铭盛华说,“不来也行。”
那肯定是不行,贝建国从鬼门关里走遭,睁眼举目无亲,自己亲生儿子连看也没来看眼,指不定得后悔付这二十多年抚养费,再说他俩都已经快到。
等他挂掉电话,褚云端才问:“人没事吧?”
“没事。”贝铭整个人像被松提线木偶,脑袋耷瘫在副驾上。
“你穿上衣服。”贝铭还要喊他,却见人路小跑着走远。
外套上还有褚云端体温,带着点淡淡香水味,贝铭脑袋被包在里面,撇撇嘴,心想,这大尾巴狼自从结婚也不知道说多少瞎话,就楼上那个抽象派妖娆劲儿,能是什都没有过态度?想起来就生气,这要搁以前他肯定不会有什反应,顶多就是害怕长期饭票被别人勾搭走,但今天他吃醋,他觉得气愤又难过,褚云端比他大十岁,以前指不定有过多少这种连他自己也不认真记得“故事”呢。
正想着,圆环三叉星车标车子在他面前停下,褚云端降下车窗从里面喊他:“上来吧。”
贝铭拉开副驾坐上去,把他外套递过来,说:“先穿上衣服。”
褚云端接过来扔到后座上:“没事,车里不冷。”然后打个转向,问,“哪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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