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耳朵里面像是有人在打鼓，有些耳鸣
嗡嗡响，直到听到王武声音，眼珠子微微
瞥，看见熟悉人。
王武见他眼泪倏地落下，心尖狠狠疼，柳玉竹苍白脸上骤然浮现痛苦狰狞之色，他眼眸还含着泪，根本顾及不
其他，尖叫出声。
似乎疼痛难以忍受。
“乖乖，不哭，宝贝。”王武着急，却又帮不上任何忙，只能伸手给柳玉竹抓住。
柳玉竹紧紧攥住他手，疼得要命，青筋微微凸起，脸上毫无血色，他趁着喘息机会，沙哑着声音：“好疼，夫君，相公救救
”
外室里看见端坐着王夫人，她表情淡淡，似乎十分镇定，只是拨动佛珠手指有些颤抖。
王武听见柳玉竹声音越发清晰，凄厉又惨烈。王武知道他惯是怕疼，现在叫成这样，只怕又在哭。
“娘，进去瞧瞧。”王武有些担心，打招呼之后便想进去。
王夫人拦住他提醒道：“生子血腥污秽，许会折你福气。”
王武皱眉：“娘，您怎
也开始这套，本就不是什干干净净人，还会怕血腥？”
王武想救他，很想救他，他不由低声问道：“多久才能生完？”
产婆也是脑门子汗，她是听说过王武诨名，颤颤巍巍说道：“哥儿产道小，生产不如女子顺利，不过贵夫人算比较顺利，快快”
王武皱眉，却也知道不能再吓她们，否则遭罪还是柳玉竹，便边给他擦汗边安慰他：“心肝儿，听见吗？马上快好，你坚持下好不好？”
柳玉竹抓着他手，用脸颊蹭蹭他手心，眼
王夫人自然知道他不在乎这些，便也只是提醒，没有想要真阻拦。
王武走进内室，便瞧见床上拉起块布，拦住柳玉竹身体，床边半跪着两个接生婆，初夏和晓春也在帮忙，而许郎中还有其他两个老头儿则是在更远凳子上坐着，目不斜视，手上似乎在写着什方子。
许乡元见王武微微惊讶，只见他径直朝着柳玉竹走去。
王武甫走进来，便闻到浓厚血腥味，而柳玉竹副要虚脱样子，像是失去水鱼儿，大口地呼吸着，失神地看着床幔，嘴角都咬出殷红血。
王武走近他身边，喊他两声：“玉竹，心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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