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平淡,似乎不意外王武突然地喜怒无常,他推开门,冷风袭来裹挟着柳玉竹全身,刺骨寒冷从骨头缝中钻进,在心口发酵。
柳玉竹头也不回地踏雪而去,而这次王武没有追出来。
王武静静看着他如松如柏般挺拔背影,脊梁挺得笔直,雪落在他肩头,黑发被风吹得飘扬,仿佛他冷傲倔强个性。
他早知道柳玉竹聪颖,这次仅个眼神便明白他意思。
只是王武没想到他也如他想象那般听话乖巧。若是碰见那些痴缠,总是要哭天喊地,闹个没趣。
半晌,柳玉竹掀开被子,捡起昨晚上被王武扔在地上衣物,赤着脚从王武跟前走过,他也声不吭,仿佛没瞧见。
王武余光看见那道纤瘦背影只觉得弱不禁风,他面无表情地将视线转移,张开手任由丫环给他穿外袍。
王武直将柳玉竹定义在玩物位置上,是随时可以被舍弃玩意儿,就像曾经他在霄州相好。
曾经他也有过独宠个小倌三个月事迹,甚至所有人都说他是动真心,都在调侃他,还有关系要好点,便提醒他,不能“太过”。
玩可以,养着也可以,但是若是做出弱水三千只取瓢事情,那便是过。
王武见他走得干净利落,心中却不是滋味起来,想着为什柳玉竹不闹闹呢,说说他无情,说说他混账,亦或者抱着他哭场
这些都没有,只留下尚有余温被褥,诉说着两人在昨晚有多缠绵亲密,也在说着今早上大雪来得有些突然,异常寒冷。
沏好热茶无人问津。
王武从枕头下拿出那个荷包,手指在上面锈图上轻轻地摩挲,将早春枝丫捏得有些变形,屋内无人敢发出声音。
丫环们恭敬站在旁边,望着脸色阴沉不定王武
当时王武不以为然,依旧行素,因为他自己心中有个界限,他知道他没有越界。
在半月之后,小倌被他买下,送给好友。
后霄州再也不信王武有什真心。
但是就在刚才,王武恍然发觉他和柳玉竹距离和关系,已经远远超出他心里对玩物认知范围
柳玉竹穿好布衣,脸上委屈之色早已经烟消云散,他将昨晚王武准备毛皮靴子扔在旁边,重新穿上自己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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