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
话透露出
个关键消息，那就是文沉在接触太子。
这意味着文沉有皇位换人打算。他接触太子不定是看他是否聪慧，而是在试探太子是否足够听话又单纯容易哄骗。
如果说梁长风是文沉失败傀儡，那
文沉在梁长风身上学到教训就是——下次要选择个更加年幼不记事储君。
“为皇上做事，本就是臣职责所在。有臣在，皇上不会失望。”应三川跪地领命，又站起来说：“宫女说皇上今日只用
半碗粥，臣方才瞧见宴席上有桂花酥，皇上垫垫肚子，也少喝些酒。”
应三川担忧梁长风龙体，太医说过皇上早年间伤胃，夜里容易痉挛呕吐，吃东西要格外注意。应三川觉得他皇上和自己是类人，他们都是被嫡系所鄙夷糟践庶子，血脉里有他们所谓“贱女人”遗留。他早年间选择跟随梁长风，到现在也从未后悔过。他知道外头闲言碎语，说皇上不读圣贤书，资质平庸又不得臣民心。应三川对此嗤之以鼻。
就是这样学会背书。
后来他登基为皇，内阁老东西们嫌他粗鄙，觉得他身份低贱又不通史书，曾多次着人教导。后来教导他人又换成文沉，梁长风从不叫他们老师。
文沉教导人并不耐心，他常常会低下头来直视梁长风，语气里藏着轻蔑：“皇上是天子，如果连孔孟都背不下来，今后就是朝堂上笑话。臣家中小儿三岁能背太公六稻，七岁能做浅显策论，皇上才略该远胜于此。皇上懈怠懒惰，难道是因为饭食太饱缘故?”
那天晚上文沉不许宫人给他用膳，他饿着站在窗前，国子监窗外下着雨，有两个小太监躲在宫墙底下分享偷出来糕点，梁长风下令杖毙他们。
梁长风不喜欢饥饿感觉，他也不喜欢有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遍又遍强调他是贱种，嫌他烂泥扶不上墙。
梁长风给他权势和地位，他把梁长风视作自己将要穷尽生追随主子。为主人而战，他心甘情愿并求之不得。
“皇上还有很长路要走，万不可伤身子，”他说罢就行礼转身离去。
梁长风看着他背影，微微抿紧唇。
朕有把好刀。
他想，可最好刀是冰冷刀，它还需要好好磨。
“丞相大人刚从大理寺放出来，马车正好堵在这条街上。”应三川还在说：“衙门与学生僵持，他们不愿交出陈聪，街上堵着人，已经引起百姓围观，再拖下去必然有损朝廷名声……臣请求皇上口谕！”
“杀他。”梁长风看着应三川，呢喃着：“杀文沉。”
应三川骤然抬头，哑声道：“皇上，臣是请旨捉拿陈聪……”
“陈聪算什东西？”梁长风笑起来，说：“趁乱杀文沉，嫁祸到学生们头上，他们不是要反吗？多好机会啊。”
“朕要他命，应三川，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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