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豁不豁口。”闵疏说,“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早晚有这天,京里挡不住这波洪水。”
席间喧哗,闵疏扫视圈,道:“太后久居不出,今日太子生辰,怎也不露面?”
“抱恙呢。”严瑞微抬下巴,叫他看高堂上皇帝,掩唇道:“说是太后老矣,常头风发作,夜里不得安眠,药下三副总不见好。”
太后比文沉还小半轮,怎就老矣?闵疏垂下眸子,轻轻笑笑。
梁长风早就想杀太后,太后当初严管先帝后宫,最爱用手段是留子去母。梁长风见过生母尸首,又被她苛待,怎能不恨?
梁长宁却没发现她异样,轻声说:“爱妃啊,不会再有侧妃。世间美人众多,不会再有更好看眉眼叫本王经年难忘,爱妃该知心意。至于子嗣,世子和太子都流着梁家血,更遑论天下万民皆视君如父,太后私心为本王,本王只能辜负。”
他偏回伞面,文画扇已经咬紧牙,她神色复杂,最后怔然笑。吴贵只当没看见,躬身道:“奴婢可盼着王爷来,王爷这边请,今日落雨,下头这些懒东西挂棚子呢,时半会儿弄不干净,席面就改在清宴阁……”
梁长宁似笑非笑看他眼,说:“今日还有杂技吗?本王听说你出主意叫人四处搜罗会吹火耍猴能人,哄太子开心呢?”
“哎呦王爷,您这话可真是……”吴贵淋着雨引路,不敢直起腰,“奴婢哪里敢出主意呢?还是礼部有个大人提句,说家中小子爱看猴戏,太子给听见,吵着也要看。咱们想着外头毕竟不干净……诶,到。”
吴贵示意宫人们把人请进去,梁长宁进清宴阁,眼就看到坐在内阁*员之中闵疏。
那药到底是治太后头风病,还是治皇上心病,还要两说呢。
贤妃母凭子贵,位置几乎要和皇后摆在起,皇后看着并不在意,还在侧头与梁长风说话。
“太子看着长高许多,奶娘带着都说皮实。”皇后掩唇笑着,说:“看太子和世子越来越像,皇上您看看是不是?到底都是表兄弟,起读书时也不知道
排位置人颇有深意,把闵疏安置在严瑞之后,周围全是肱股之臣。
闵疏余光扫眼他,偏头还在和严瑞交谈。殿中热闹,朝臣带着妻儿赴宴,几个孩子都围着梁阮恭维奉承,危禾隔得远远地和梁在安贴着,两个小团子你口口吃啃鸡腿。
闵疏声音放得低,旁人几乎听不到,严瑞说:“抓捕陈聪公文可不是们内阁批,司礼监越过内阁批红,要是皇上授意,要就是北镇抚司自己意思。”
“不都是个意思?”闵疏端酒,浅浅润唇,说:“陈聪也敢抓,看来真是逼到尽头……可怎抓呢?陈聪现下是民心所向,风头极盛。清谈之言刚刚流传,人就被朝廷扣,这事可不好听。”
“潘振玉他们不敢动,自然就要欺负软柿子。”严瑞笑起来:“你要拿他当个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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