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吃小半碗饭,拿筷子挑着米粒,说:“真正能动他罪名太少,能不能从暨南拨批粮出来散?价格稍微调高点,免得文沉买不起。算算时间,他也该知道刑部查到他消息,他手脚多,要是还豢养私兵在手,那就下步就该囤粮。”
“文沉没多少钱,他买得起粮?”梁长宁问。
闵疏看着梁长宁,说:“他有私产,这多年攒不少,李开源死后,他应该接手部分有油水差事,除盐矿,还有铜铁和丝绸。这些本该由户部管,但那日看钱方带来账簿,发觉有部分银子流向不明,猜就在文沉手里。”
闵疏谈正事,整个人就变得正经起来,他说话很少犹豫,能出口都八九不离十。
“往年户部能做假账应付,但现在户部换人,又不愿意背之前黑锅,自然不会再遮掩。料想钱方是故意漏这个破绽给,文沉要用钱容易得很,钱方就在这里等着他呢。”闵疏说:“梁长风为什想要危家商路?因为贪,,g用银子肯定是要花出去,要奇珍异宝,要修房买地,总要从商路运,粮食也样。各地都有专门伺候这类人铺子,帮他们销账洗钱都有规矩,价格要比市面上高那点。找个懂行去问清楚,咱们喂批粮食给他,但精铁武器件也不许漏出去。”
只会吃胖子好打,拿刀壮汉不好打。
闵疏吃完最后小半碗饭,又被梁长宁灌鹅掌汤下去。他擦嘴角油,拍开梁长宁手,说:“太腻,不如淡茶清口。”
梁长宁叫人撤餐筷,带着闵疏回书房。他还有顿军务没有处理,周鸿音带着三万龙纹军进大凉山,塞北将领督军都有调动,他要先跟闵疏谈。
谁知刚坐下去,下人就来报,说王妃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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