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闵疏不做声,闵疏恶声恶气道:“这就是私情,别离太近,牙齿尖着呢。”
梁长宁顿片刻,哈哈笑出声来,他不顾自己脖子上明显齿痕和钝痛,问闵疏,“来跟你换这份私情,你想要什?”
“要得多,怕你给不起。”闵疏说:“称王拜相、权力地位、位极人臣,你能给得起哪个?”
“能当你裙下之臣。”梁长宁话音刚落,没撑住滑下去,下半身刚好顶在闵疏胯间。
闵疏忍无可忍巴掌打在他脸上,“给不起就滚起来!”
“果然记仇。”梁长宁说:“你吓张道通,却没对他做什,是个仁慈主。可这仁慈怎落不到身上来,嗯?”
“对你不仁慈?仁慈这个词听起来太可笑。”闵疏抓住他衣领,半身都陷入被褥里,“早该把你杀,你以为没想过?但知道不能杀你,你战功赫赫还要扛着塞北十三卡,好!都忍!”
他数次在深夜侧目凝视枕边人睡颜,他幻想过自己伸出手去掐住他咽喉,或者刀剑穿透他心脏。他希望能起死,或者交易完成得偿所愿后彼此分道扬镳。
二人隔得越近,离得越远。梁长宁能闻到闵疏发丝香气,他低声说:“倒宁愿你来杀,人人都说你状告生父薄情寡义唯利是图,只有知道你爱恨分明有怨报怨,等也有这久,你不来杀,真不是因为私情?”
闵疏没有说话。梁长宁舌头顶住上牙膛,等片刻,闵疏还是没有开口。
好言相劝:“花都会结果子,但不是所有果子都好吃,有果子就是又酸又涩,指不定还有毒。梁长宁,自己种下果子,没得挑选余地。”
梁长宁点头,接着突然把闵疏横打抱起,阔步进寝殿,还顺脚关上门。
“做什!”闵疏骂道:“梁长宁,光天化日别发疯!”
“偏要。”梁长宁把他压到榻上去,和他贴得近,说:“要入夜,不谈果子,谈谈别。”
闵疏不说话,闭眼偏头,权当听不见。
“给得起这个。”梁长宁反手拉上垂幕,握着他腰俯下身去。他把闵疏按
屋里气氛僵持,梁长宁没有再逼迫闵疏,他起身后退半步正要离开,谁知闵疏把攥紧梁长宁衣领狠狠拉。
二人同向后栽倒进床榻上,床帏被带起风鼓动,梁长宁只来得及把手掌垫在闵疏脑后,就被他张嘴咬住颈侧。
“嘶你——”
闵疏松口,唇齿间已经有铁锈味,他舔舐齿尖,舌头扫过齿尖,手还攥着梁长宁衣领。
梁长宁抬手抹脖颈,指尖有血。
梁长宁低头作势要亲他,闵疏躲不开,只好睁眼问:“谈什?”
“谈旧情。”
“那没得谈。”闵疏推他把,推不动。
梁长宁双臂撑在他耳侧,问:“跟郭顺谈,跟花十七也能谈,怎跟就谈不?难不成说不是人话?”
闵疏脸色不变,说:“王爷也去张道手底下住两天,住完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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