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查到这里,后面消息,都是从近身宫人嘴巴里骗出来,不知真假。”黑来砚喝饱茶,终于不再觉得口干舌燥。
“先说。”闵疏又道,“应三川在谈什,你们会不会看唇语?”
黑来砚和张俭听闻此话,都偏头出去看,看半晌才把头伸回来齐摇头,张俭说:“看不真切,都叫窗外叶子挡住。”
梁长宁却说:“他们在谈大理寺扣押文沉这事。”
闵疏颔首赞同:“估摸着也是。”
靠在栏杆上,咕嘟喝大口润嗓子,又把话扯回去:“应三川是怎爬上来,还要从裴家开始细讲。”
应三川母亲是裴家个偏房庶女,打八竿子努努力也能跟裴家碰碰,偏房主母本想给应三川母亲寻门好亲事,后来又后院内斗,把他娘许给应家个庶子做姨娘。
从根上来说,应三川实在是偏得不能再偏,多少个嫡庶尊卑压在他身上,导致他活得很不如意。
“应三川不属于嫡系,所以他无法得到重用,家族也没有为他铺路意思,他头上还压着家中嫡子和长子,他几次三番落榜,只能自谋出路。”黑来砚舔嘴唇,又给自己倒杯凉茶,“他开始干不是锦衣卫,锦衣卫里能做官,全都是京中大家*员子弟,四大家看不上锦衣卫,但官眷喜欢把家里孩子往里塞,是因为锦衣卫直属圣上,能得见天颜。二是因为锦衣卫不归三司法管,旦家中出事,锦衣卫能从中周旋,最起码能免拷打之苦。”
梁长宁给闵疏夹菜,这道糯米排骨蒸得软烂,骨头抽就走。闵疏问:“如果按锦衣卫择录要求,应三川扒皮也进不去,他从前是在哪处做事?”
张俭又偏头出去看眼,还是什都没看出来,他摸不着头脑,也没开口问。
黑来砚继续说:“御前侍卫不好当,皇上脾性不好琢磨,才登基那会儿对下严苛,不顺心就要打杀。但宫女说,应三川第次进
黑来砚笑声,说:“这就是有趣地方。”
底下包厢里有人点烟枪,为通风开窗户,闵疏能从窗外花枝间隙望进去。应三川坐在上座,周围几人对他都是奉承讨好之意,见他皱眉,又连忙把烟枪掐。
但应三川不是喜欢摆脸色立威人,他今日是有事要谈,还要几个老滑头让步,所以他微微扬手,身后锦衣卫心领神会,又替人把烟枪点上。
“应三川他娘算是家中幺女,没出阁前听话乖巧,她被主母许给老男人做妾,家主自然心生愧疚,于是她就顺势卖乖,给应三川谋份宫里职,把他弄进去伺候太后。”黑来砚说,“算日子,是先帝去世那几天,太后要处置遗留下来宫人,手里正缺人。应三川杀人利索,处理得也干净,虽然他不是裴家嫡系,但也有血脉在身上,太后逐渐开始信任他,把他调去栖龙殿,做御前侍卫。”
闵疏听到此刻,对后续故事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他没有打断黑来砚,继续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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