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鲜少有这样彼此触碰且平静宁和时候,从前他们二人地位不对等时,闵疏总是更加被动那个,梁长宁也从不露出自己伤口。如今世事变迁,很多东西好像看上去没有改变,其实早已经发生天翻地覆变化。
他们此刻是对等,没有敌之分,没有主仆之说,也不存在需要权衡利弊交易。闵疏可以和梁长宁合作,也可以随时抽身离开,这些小小暧昧举动都是附赠,这叫闵疏觉得轻松自在,最起码他不必时时担惊受怕是否有来日可活。因此闵疏愿意给梁长宁两分好脸色,间或再偶尔施舍点甜头。
更何况他和梁长宁到底也不曾清白过,既然脱衣服都不说场面话,穿上衣服更不用假惺惺。梁长宁身皮肉估价能值千金,闵疏不觉得自己亏。
“陈聪虽不能出面,却也不是不能用。想叫他坐镇幕后,先观望局势。”闵疏揉按梁长宁后腰,他白皙修长手指和梁长宁乌黑淤青皮肤形成鲜明对比,闵疏没有留情,报复似地用力揉散那些淤青。
“你有人可用?”梁长宁趴着,问:“陈聪若幕后操控,谁来做幕前皮影?潘振玉不行,他行事激进不是沉稳之人,或许他曾经有腔热血,但现在也消磨得差不多。你要找,就要找个能和书生们打成团人,国子监里去挑挑?”
闵疏就要把控京城局势,让冲突爆发时机不至于太早或太迟。
这不是易事,闵疏暗想。
梁长宁不知他在想什,他露出来背脊精壮,在烛火下有别样味道。
闵疏看着那些淤青还是端起药膏罐子,梁长宁察觉到他动作,无声勾起唇。
他从前觉得闵疏最致命缺陷就是心软,闵疏日不改这个毛病,就日会受到威胁。但今夜,梁长宁又庆幸他还有这个毛病。
闵疏就说:“已经找到,学生里有个人叫王渊野。他榜上有名,算是个能呼百应人物。在衙门前敲登闻鼓时,就是他率领学生们来为助长气势,也是他在入宫后,提出要在宫门前留守。”
说到这里,闵疏有理有据,梁长宁已经没有反驳他理由,他问:“听龙阁地板太硬,你跪着膝盖疼不疼?”
“那你想怎用陈聪?”梁长宁把话题扯出去,问:“陈聪就这样藏着,怕藏过头反而坏事。”
“陈聪只能乱起来后才有用,他本是退下来朝廷*员,如今出现在学生堆里算什?”闵疏把药膏在指腹揉开,说:“就这样涂上去?”
梁长宁衣服全褪下去,上半身完全赤裸,他闻言直接撑着坐起来,疼得嘶声:“或者你亲口没准药效更快。”
闵疏不理他,手指用十成十力气干脆利落地摁上去。梁长宁面上没反应,忍着疼看他,眼睛里藏着笑。他知道闵疏是故意,他也乐意叫闵疏出出气。相比于闵疏斥责作恶,梁长宁更不喜欢闵疏客气疏离样子。
闵疏手指很冰,他揉搓着手下绷紧皮肉,思绪却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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