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宁本想说些什,闵疏不让他说。梁长宁又想问他些什,闵疏也给不出回答。
梁长宁在黑夜里睁眼,静静看着闵疏温顺睡颜,在心里把那些问题又默问遍。
为什想痛?
——是否因为曾经给予你这样疼痛,而这种疼痛甚至能够掩盖你今夜痛?
为什还愿意和同枕?
闵疏捂住他嘴,他被快感磋磨得高昂脖颈,喉咙里吐出都是呢喃。衣衫已经褪到手肘,摇摇晃晃地挂着,闵疏松开捂着梁长宁手,随意挽起自己散落头发:“别说话,嘘——”
闵疏撑在梁长宁胸膛上,眼泪还在流。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为什哭。或许是因为茂广林死,或许是因为前尘往事堆积,但闵疏只承认是因为此刻快感中夹杂痛楚。
他哭得撕心裂肺,但是没有发出泣音。梁长宁太烫,烫得他痉挛发抖。
梁长宁把闵疏往下拉,他把人按在自己身上,摸着他战栗肩背,不厌其烦地安抚他,就像是安抚只在雨夜狼狈幼猫。
“别害怕,安之。”梁长宁侧头亲吻他面颊,放低声音不厌其烦地遍遍呢喃:“别害怕,安之。”
像从前样温暖他,但闵疏已经不再身中孤离畏惧严寒。
闵疏这样抬头,能看到梁长宁清晰下颌线和他俊朗脸。他闭上眼,抬头咬住梁长宁喉结。
这是场无声交缠。
梁长宁知道闵疏是在靠着爱欲来掩饰痛楚,男人都喜欢在性*中纾解悲怆,闵疏紧紧抓住梁长宁衣襟,在唇齿舔舐中安静地流泪。
“不叫你痛。”梁长宁轻轻低喘,空气里都是潮湿暧昧,手指拨开头发化作春水,黏在指尖就不肯下去。
——是否或许对
闵疏趴在他怀里,听着瓢泼雨声和细密呢喃睡着。
睡梦中闵疏止住眼泪,他没有再哭。
梁长宁知道他脆弱不过须臾。
天亮之后,外人不会发现他在夜里哭过,陈弱水和茂广林教出来从来不是爱哭鼻子金贵兔子,而是只能够在寒风中扶摇而上苍鹰。
梁长宁手按在闵疏后颈上,轻轻哄他好睡。
“叫痛……求你,”闵疏含着梁长宁手指,把自己装进他身下,语气缠绵求道:“想痛,梁长宁,想痛。”
他们双腿交叠,梁长宁能触到闵疏柔韧腰,他顺着脊椎往下摸,按在他腰窝上。梁长宁揉捏皮肉,他们鼻尖蹭在起,呼吸里都带着火热水汽。
外头惊雷轰然落下,闪电亮如白昼,照得闵疏裸露出来肌肤雪样白。,bao雨如瀑,冲刷不掉春潮。床板摇晃,素白拖地层层床帏阻止空气流通,每声喘息都清晰可见。
他们在大汗淋漓之间较量,个温柔疼惜,个只想麻痹自。闵疏在沉浮之中生出不真实感来。他觉得梁长宁好像也发热,他们都病得不清,又药石无医。
“为什——”梁长宁把闵疏抱起来,叫他坐在自己身上,搂着他腰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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