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叫穿外衣睡吧?”闵疏扶着他手臂,歪头问:“还是王爷想叫就这样上床?”
他歪头,整张侧脸都露在暖黄烛光里。抬起来睫毛纤长,投射出蝴蝶残翼般影子。
梁长宁觉得自己闻到香气。他几乎从来没有被闵疏这样暧昧地对待过,闵疏语气轻柔,像是微醺后呢喃。
他眼睛里有水色,好像在有意无意地在说——今夜是个好时候。
梁长宁猝不及防被这美色当头棒,正要艰难开口,闵疏却毫不留恋地回头,抬脚跨出浴桶
那时候闵疏还是阶下囚、床上宠。梁长宁被那场景笼络住心神,还不知道这就是命里必要来遭美人劫。
“好看。”闵疏微微偏头,高束黑发下是修长脖颈。他语气清淡,好像事不关己,“不如进来看?”
君子以诚相邀,长宁王欣然赴之。他绕过屏风,和多年前样,斜倚在旁看着闵疏。
闵疏知道梁长宁在看什,或许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
时隔多年,闵疏早已经不再计较那些从前所看重尊严得失。
藏哪。
他又看梁长宁眼,三两步绕开桌子。
梁长宁看他不说话,以为他在想着跑,就问:“户籍,还想不想看?”
“身上都是灰,总不能脏着睡,叫人打热水来,这就好好歇息。”闵疏头也不回,径直走到内间,转进屏风里。
热水早就烧好,直备着。浴桶里什都没放,只在桶沿上叠条毛巾,放皂角。
他在多年前那场大火里就明白个道理,自由不是靠求来,是要靠抢、靠争、靠谋划。
闵疏在这微微滚烫热水中冷静理智,十分有把握自己能靠点小计谋就勾住梁长宁。闵疏知道自己长什样子,他娘就靠着这样相似长相叫文沉舍不得除掉,冒着风险也要囚起来。
闵疏并不觉得肉体清白和廉价骨气能换到什东西,他不介意喂梁长宁点骨头,更不介意玩点小心机。
梁长宁看着闵疏抬起来脸,水光潋滟下,他肌肤被镀上层莹白光。闵疏抓着浴桶边缘从水里哗啦声站起来,他没站稳,身形明显摇晃。
梁长宁手比脑子快,立刻就扶住他,他摸哪里都不是,闵疏赤裸身体上好像淬毒,沾手就是灼烧烫。
闵疏在屏风后脱衣服,袅袅雾气升腾,素白丝绸屏风湿,就更加透光。
闵疏还是喜欢把外袍搭在屏风上,可是今日屏风高,搭外袍也遮不住里头风光。他低头解开里衣,露出消瘦身段。
闵疏手指手生得好看,十指修长纤细又骨节分明。手指绕着腰带时候好像挠在人身上。他肩头骨骼明显,如玉皮肉在烛光下看起来触手生滑。
偏他自己不觉得,褪衣衫坐在浴桶里,修长手臂搭在浴桶边上好似两条汤汤长河,悄无声息就流进人心里。
梁长宁记得从前也有这样次。闵疏在屏风后沐浴。他还记得自己绕过屏风后,扑面而来香艳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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