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缙云出列,说:“内阁议事都是有章程,又不是言堂,要说决策之权,们内阁起草,不也要再过遍丞相手,哪里来岔子呢?”
文沉冷哼声,又说:“历来入职内阁,都是从六部里提人,要是侍郎,要是尚书。前个李开源没入内阁,现在这个钱方总能升上去,你严瑞提个太子少师是什意思?”
他这话说很对,内阁人数并不太固定,般也就是六部里掌权者提个出来,然后聚在起商量事。严瑞跟太子少师这个职位打不什照面,他这样提闵疏,倒容易叫人生疑。
内阁不好进,能进去也不见得是权力最大。像危浪平这样吏部侍郎,管着*员调任之事,本身权力就已经够大,最易出现贪墨舞弊。危家商路日进斗金,危浪平也看不上那点贿赂银两。因此内阁议事,他常常是自己就回避。
不过今日不同,今日本就是商议*员任用,所以危浪平就立在边,听着几方沸反盈天争论。
”
闵疏笑起来,干脆三两步走到窗户边,双臂展,就推开大窗。
四月初风吹进来,到处都是花香。麻雀歪头站在玉兰枝干上,温煦阳光跟金子样闪闪发光。
“心中醒,口中说,纸上做,不从身上习过,皆无用矣。”闵疏发丝被春风扬起,整个人看起来明媚又矜贵,他偏头说对几个小团子说:“许你们去御花园逛逛,可不许闯出祸事来,今日不压着你们写大字,但是回去要背诗,明白吗?”
几个小团子兴高采烈应下,胡乱搁下笔迫不及待就往外冲。
闵疏这个名字对危浪平来说并不熟悉,对文沉来说恰恰相反。
文沉倒是知道闵疏跑,不过他直以为闵疏死。陈弱水死在火里,文沉顺势就烧府里不干净东西,锦衣卫翻废墟,什有用都没找到,全成黑黢黢灰烬。
督察院也疑心过,或许是文沉故意放火,这才躲过霉米案,没叫李开源拖累。风声过去后,文沉曾派人找过闵疏。个没有户籍和路引孩子能跑到哪里去?可偏偏找几日都没消息,石沉大海样消失踪迹。
文
闵疏独自凭栏望出去,得点安静。
他不知道,此刻听龙殿里吵得正凶。
内阁严瑞和刘缙云提闵疏做少师,按往年调动流程,闵疏就该入直内阁,居于严瑞之下,当个大学士,也能有议政权。
如今内阁缺人,三年前户部尚书李开源被斩首抄家问罪,李家在朝为官人斩大批,户部也空出许多位置来。更不要论狗都不愿意去工部。又因为暨南霉米案牵连好几个*员,所以才借着大赦名义开恩科,如今六部恨不得个人砍成三个人用,谁都想从这次会试里抢人。
严瑞提出要闵疏进内阁,文沉当场就沉脸色,说:“此子实在年轻,能考中实在是运气使然!内阁是什地方,议政决策都不能出岔子,他比圣上还年轻,把内阁当玩乐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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