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宁说:“查过他,他在椃洲府没有院子,东西无处可藏。”
闵疏手指画个圈,点在龙脊山上:“不管是他怎选,他都只能走条路——出龙脊山,过月河,为隐蔽,他们定不会走大路,而小路崎岖坎坷,得过桥。”
而小路这座桥年久失修,这就是机会。闵疏抬头望着梁长宁,心想。
梁长宁与他有默契,对他意思心知肚明,他说:“闵大人好手段。”
应三川在密林中停队修整,他吹哨唤来黑马,抓把干草去喂。
暮秋低头从屏风那边进来,说:“王爷,闵大人,下面传来消息,裴老国公没到封地就死,报,bao毙,实则是水土不服,可能是被下药。”
这是意料中事,二人没有惊讶,都没再过多询问。
裴老爷子死,他异姓王尊荣不会再往下承袭,整个裴家除嫁出去女儿,几近覆灭。
裴家位置是真真正正空出来。也就是说,应三川和危浪平要争东西已经是无主之物。
“危移死会让他们再无化干戈可能,”闵疏说:“们可以抢个时间差,在危浪平对应三川出手前,从应三川手里偷出这批盐。”
是推翻大梁过往百年腐朽根基。土地策是权力中枢乃至世家上下利益质变关键点,猜……宫变案定与土地策有关系。”
“从王爷告诉潘振玉存在那刻起,王爷就在告诉你目。你要查旧案,是想查先帝死因,还是想查德妃死因?”
梁长宁摩挲着扳指,没否认:“有区别吗?”
“没有。”闵疏说:“只是好奇,王爷是要报弑母仇,还是想夺天下权。”
梁长宁还是摩挲着他扳指,那枚戒指曾被闵疏含在舌下数夜,也曾差点被闵疏吞咽进肚。他知道云蛇龙纹戒意义,换而言之,持有云蛇龙纹戒梁长宁等同持有生杀大权。
“应三川是从西大营调兵,里头混着人。”梁长宁沉吟片刻,说:“怎个偷法?”
闵疏勾唇:“狸猫换太子。”
闵疏跪坐在案几前,他抬手拂开桌面零散棋子,那下面压着张京城方圆百里详细舆图。
“应三川定不会带着货回京。”闵疏说。
他垂眸看着舆图,修长手指划过粗糙舆图,说:“他只有两种选择,第,把私盐拉到椃洲府去卖,拿着钱回京交给梁长风。其二,他把私盐拖到椃洲府去藏起来,等风头过再处理。”
只是梁长宁不能就此以铁血手腕翻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梁长宁和闵疏是类人,他们都名不正言不顺地在有所谋求。
“这不是豪赌,”闵疏笑起来,对梁长宁伸出手,“王爷是势在必得。”
梁长宁握住他手,他们隔着距离,却能听见彼此呼吸,梁长宁盯着闵疏,像是盯着头已经踏进领地猎物,他说:“是,势在必得。”
话正说着,突然外面有人叩门,暮秋喊:“王爷,闵大人。”
梁长宁松开手:“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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