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鲁齐重复着危移命令,“弃货物,全员撤离龙脊山!”
贺明与鲁齐已经带人撤离出百米远,他正要回来拉危移。
应三川呸出嘴里泥水,靴子砸进雨地里,水花噼啪渐开。他脚步飞快,双掌间薄刃夹在刀柄中,寒光闪而过。
他不能放危移走。
危移今天必须死。
危移在刀光中看见他脸,在刹那间想起他是谁。那个守门小兵说他是应家……
鲜血喷溅在危移颈侧,危移用手背抹去脸上流淌下来血。
“应家……”他在混乱中咀嚼着守城军话,眯着眼睛在乱战中找到老张身影。
他眼睛向来毒辣,即便是敌人蒙面带着斗笠也能认出人来。
应三川在瓢泼雨里听见他呢喃,目光里慢慢带杀意。
道这批人是冲着自己来还是冲着盐来,他不敢轻易丢下货,只能调转马头去断后。
老张眼看着人要跑远,咬牙要抬手放箭,应三川眼疾手快按住他,怒道:“不许射箭!不许伤马!不许动车上雨布!”
梁长风要是货,应三川不能叫盐化在雨里。
他声音刚刚落下,只见前头寒光闪,危移刀已经迎头劈下来。
应三川在冷锋中侧身躲开,抬臂抵挡,他手臂上护甲被危移刀压着往下沉,马匹受惊甩尾。应三川抬头看去,在闪电瞬间亮光中瞥见危移脸。
应三川深知裴家倒,裴家位置就定要有人去补,如今最大可能是危家,危家会蚕食裴家势力和权柄,而应家从此以后就是败将。
应三川当庶子时候就知道这个道理
他掌心滑出薄如蝉翼铁刃,双掌在泥地上狠狠拍,整个人飞跃而起,危移反手投出长刀击中他小臂,在黑夜里喊:“撤退!弃车撤退!”
他在电光火石间明白应三川来意,应三川直属圣上,他今日就是为货来。
危移记住应三川轮廓身形,他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货没可以再运,今夜他要活着回去,往后自有哥哥帮他算这笔账时候。
鲁齐双刀振,将老张击退半步,贺明从身后跃起脚踢在老张肩上。
老张吃痛跌落,鲁齐反手解开辎重车与马匹皮扣,翻身拽贺明就上马。
应三川冷声道:“危家家眷无诏入京,实乃论罪!”
“非朝中*员,你管小爷入不入京!”危移冷笑声,刀口变就恶狠狠扫过去,应三川折腰躲过,顺手从马鞍边抽出自己佩剑。
“不是绣春刀,看来你也不过是条混得不好狗。”危移呸出口里雨水,撑着马鞍半蹲在马背上,迎头就向应三川砍下去。
应三川被扫下马,手臂上已经是血红片,他砸进泥水里狠狠吐口唾沫:“八百人围山,把龙脊山给封死!剩下全都去给追!务必要把货给——”
“你算什东西!”危移借力跃下马背,在雨中将刀刃在自己左臂盔甲上擦出火花,“哪里来狗贼也敢吃老子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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