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怎不带。”梁长宁平静地说:“还要看他如何出谋划策辩驳夏老侯爷呢。”
危家不站队,夏国公府却已经投石问路。
他布局柔中带刚,确有谋士之风。
“别说这个。”梁长宁扫眼张俭手里兔子,对黑来砚说:“叫你跟人,跟出什结果来?”
黑来砚往火堆里塞把柴,看眼远处齐声喊口号士兵,才压低声音说:“那小子应该是想跑。”
梁长宁眯眯眼。
黑来砚不知道闵疏是梁长宁枕边人,只知道他算半个谋士。这还是他从辛庄嘴巴里套出来。他语气没什变化,说:“他先是从西街小胡同里出来,然后绕圈到城墙根下那片老房子里,最里边儿有个种些铁杆海棠小院子,住个寡妇……”
不成是怕锈?更何况这大数量铜铁,走在路上实在太引人注目。”
危家养私兵已经是僭越,只是各大家谁敢说自己手里没养过兵?如今梁长风上位不稳,没精力算这笔帐。私兵不算大罪名,走私铜铁确是杀头重罪!加上商路若真直通塞北边陲,谁知道都要参他本勾结敌国。
不可能是铜铁。
梁长宁想不出来,闭口不言,暗自思索。
危家如今唯能成事只有危浪平,危浪平年后就要回京述职,他这回来必定要升官。
黑来砚顿顿,说:“猜是寡妇,听到那小子叫她娘,还叫她起跑。不过他似乎有所顾虑,好像是在等什时机。隔得远,听不真切,他大抵还体弱,正在求个什药。”
张俭没说话,拿余光看梁长宁。
梁长宁不知道闵疏在求药,张俭也不知道。孔宗查过他脉,也没说过这件事。梁长宁放在心上,吩咐张俭:“明日叫孔宗再进府来见。”
黑来砚察觉出他对闵疏不同,微微挑挑眉。
张俭应,又问:“后日宫中年宴,主子还要带闵大人进宫吗?若是要给他找个合适身份,得提前做准备。”
危浪平聪明,早几年就看出文沉野心,文沉曾属意与危家结亲,文画扇也愿意。当时京中隐有风闻,后来是危浪平自己不愿意。危浪平看不上文沉,也不愿意成为文沉垫脚石。
文画扇是京城才女,求娶人不少。她受此番耻辱,本想还回去,可危家行事低调,她大半年都没逮着机会,便也偃旗息鼓。后来茂广林思退,上奏辞官,先帝没留得住他,接着危浪平也上奏请调,官级连降两阶。他自己不在乎,京中却议论纷纷。
没想到接着就是先帝,bao毙,梁长风被扶持上位。如今梁长宁手握兵权回京,茂广林在暗处揽才,而危浪平也即将归位。
四大家早就该换血,危浪平此番回京述职是明修栈道,梁长宁不想对上他,却也不怕对上他。
张俭和黑来砚虽是梁长宁亲信,却和他商议不出什好方法来。梁长宁思索片刻,不知怎地想起闵疏和他对弈那盘棋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