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宁顺手从书几下掏出那罐雕花棋篓,说:“老规矩,摸到白子,就依你。”
“赌不赌?”
闵疏被他裹在毛毯里,裸露肩膀上全是齿痕,他涩声道:“王爷要用猜子来定百姓生死?”
猜子变数太大,闵疏不愿意赌,仰头说:“西街住全是平头百姓,如今朝堂势如水火,王爷想占上风,还差这份名声。即便抛开这些不谈,城西起码还有——”
“还有什?”梁长宁语气温和,打断他问:“城西有什东西,竟然能让闵大人惦念至此,连千金春宵也能就此耽搁?”
应过来,揪住他袖子,说:“西街……西街走水,巡检司是北镇抚司下属部,王爷最好不要得罪……”
梁长宁不语,把他搁在自己腿上不许他动,用自己袖口替他擦拭。
他袖口布料柔软,却用金线绣蛟龙,金线粗糙,闵疏本就狼狈不堪,此刻被这样磋磨,更是疼痛难忍。
(b3end)
闵疏避不开,难受得忍不住洇出泪来。
闵疏眼色暗,知道梁长宁起疑。
他沉默片刻,梁长宁也止住话头,说:“猜棋子,还玩儿不玩?”
闵疏深吸口气,从毛毯底下伸出手。
梁长宁神色不变:“北镇抚司多是人手,他巡检司不去北镇抚司找褚辉调人,来这里干什?”
西街住着他娘和茂广林,闵疏心里着急,却不敢显露分毫。
他抬头看着梁长宁,梁长宁从他身后搂住他,叹息声说:“别这样看,北镇抚司里水比你想还要深,你以为巡检司只是因为长宁王府离西街近才来求援吗?府里都是从塞北带回来兵,今日派人帮他救火,明日督察院弹劾私自派兵勾结*员折子就要满天飞,这是个赔本买卖。”
闵疏身上药效还残留着,他不算浑噩,神智却也不完全清醒,竟时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梁长宁沉沉地笑笑,抬起他下巴看他片刻,说:“方才问你有没有什想要,你现下提这个要求,可以考虑考虑……不如们再来玩儿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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