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闵疏奇道。
暮秋把大氅抖开,展平给他们俩看,说:“上次王爷说闵大人穿红色亮眼,就吩咐奴婢又做件大氅。您看这上头暗纹,细细掺孔雀毛,里头内衬绣都是祥云,出匹要废十几个绣娘,极其难得。”
闵疏哦声,听说是给自己做就不大感兴趣。
暮秋极
“哭好几日。”梁长宁晒,摆摆手说:“连夏拓文都知道,还派人送二百两银子来,说是要七出十三归放贷给。”
“利息这高?”闵疏打趣句,“王爷还得起吗?”
话是这问,闵疏却知道梁长宁钱袋子鼓着呢。
自古以来攻城后第件事就是抄家洗劫,梁长宁带兵灭那几个边陲小国盛产翡翠金子。只是因为没有盐铁矿,所以兵力上才弱些。
要说梁长宁没有中饱私囊从中克扣,任谁也不会信。中饱私囊这个词说得难听些,将军战利品不属于将军,梁长宁即便是自己吞完,谁又能叫他吐出来呢?
周鸿音到暨南第件事,是给长宁王府写信。
他不是个舞文弄墨人,写信也直来直往。他把这两天视察完情况逐汇报,封给长宁王府,另封用红蜡封好,送进宫里去。
这路上灾民多,难保有人不会抓信鸽充饥。周鸿音不敢用鸽子,派亲兵送信回去。
此刻这封信就摆在闵疏面前桌子上,信封内里写着“长宁王亲启”五个大字,拆信人却是闵疏。
“怪。”闵疏看完信,递给梁长宁,“本以为他们要在路上拦截赈灾粮,还特意嘱咐周小将军分散队伍运送。可小将军如今路顺畅地进暨南地界……事出反常必有妖,怕是后头有坑。”
梁长宁说:“你以为他是真想借钱给?他这是不知道内中深浅,还以为在做什值钱买卖,要来掺和脚罢。”
“王爷想叫他来掺脚吗?”闵疏半开玩笑问。
梁长宁低低笑声,“这件事你谁都没有十全十把握,夏老侯爷为人忠义憨直,不涉党争。是孤家寡人个,夏拓文却是夏家独子,何必把他拉入这险境中来呢?”
“夏小侯爷可不这想。”闵疏说:“夏小侯爷该觉得这是本万利买卖,想跟着王爷您赚大钱。”
暮秋推门进来,把托盘上叠得整齐大氅端上来,笑说道:“王爷,是织造局新料子。”
梁长宁看完信,随手搁在小茶炉里烧,说:“他想让周鸿音带着粮在灾民前晃荡圈,好叫天下人知道他手上有粮能救暨南命。”
“先扬后抑,周鸿音旦守不住粮,不用他动手,灾民自然会手撕他。”
梁长风比他想要聪明些。不过想来也是,他个手无寸铁出身卑贱皇子,能坐在皇位上快年都没有被拉下来,也算是他本事。
只是这本事没用到正途上,到底也算不得什正本事。
闵疏思索片刻,说:“前些日子跟王爷说要哭穷,王爷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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