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画扇忍住看过去欲望,只当没听见:“王爷可知信上写什?”
梁长宁适时疑惑道:“写什?”
文画扇眉头微皱,副气愤样子:“那郑思居然在信中翻口供,说是王爷指使他去偷盗调兵信物!”
梁长宁笑声,“爱妃这话偏颇,那信中只攀扯到本王吗?怕是不然吧。”
文画扇知道瞒不过他,也没想着瞒他。真真假假,要三七掺和着
这十几封信全是官职买卖银钱往来证据,只有封跟梁长宁有关,是后头塞上去。
官职买卖是真,攀扯梁长宁是假。郑思做这手,不过是为拉梁长宁下水,好叫他不得不出手拦下所有信来。
梁长宁心里门清,他终于接茬:“哦,竟有此事!既然是岳父特意提起,应该是些重要信件吧。”
“是。”文画扇心如擂鼓,道:“郑思居然在信件之中攀污王爷!”
梁长宁终于知道她来意,垂眸不语,半晌才道:“爱妃啊……大理寺搜出来信件,你又是怎知道里面写些什呢?”
她起来,暮秋端上茶把文画扇扶下坐好,才退下去。
文画扇道:“郑思死,王爷怕是也有所耳闻,大理寺寺卿郑思是妾身父亲提拔上去,没想到父亲识人不清,竟然被他盗走信物。郑思无诏调兵,置父亲于不仁,置皇上于不义。”
梁长宁听着她这番说辞,颇有兴趣道:“哦,是吗?那看来这郑思果然是个*吝小人,有悖君恩啊。”
文画扇抽出手帕来,故作伤心,“父亲识人不清,无可推责,只是郑思还没进大理寺就死,实在是可疑!即便有心要查出个水落石出,也无从下手,妾身深居后院,又日夜担忧父亲,因此前日写信给父亲。”
这事梁长宁知道,他不仅知道,还是知道信里写什。
文画扇道:“妾身父亲为官多年勤勤恳恳,只是水至清则无鱼,只是些小错,又怎能严加问罪?父亲心中惶恐,怕圣上听信小人谗言,只望王爷替他周全,自然是会把信件内容告诉妾身,好让妾身通传。”
他们二人都明白,文画扇不只是作为枚钉子进长宁王府,她还是根线,连着外界消息。
只是她不知道,梁长宁消息比他快步,郑思信他已经全部看过,文画扇只需稍稍翻开面前舆图,就能览无遗。
但梁长宁很愿意陪她把戏演下去。
床帐轻轻动动,上面人好似翻个身,流出丝微弱低吟来。
不外乎是些没脑子谋划、没抓到点上通风报信,还有闵疏点近况。
梁长宁往后靠,笑道:“爱妃忠孝两全,丞相定深感欣慰。”
他绕来绕去,就是不接文画扇话茬子,任由她唱独角戏。
文画扇只能个人唱下去:“可是今日收到父亲回信……说是郑思虽然已死,大理寺却在他府上搜出些信件来!”
那些信件复写本如今就躺在案几之上,只是被舆图盖住,文画扇没察觉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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