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只会耍刀,朝堂可不是咱们地盘。”周锐吐
他说着抬手抱个拳,道:“是圣上开恩,顾及将军多年来为国征战沙场,劳苦功高。总不能因为小将军杀个使臣就问罪吧,这不是寒底下将士们心吗?”
周锐心中沉,郑思居高临下地两手揣,又道:“案子还没完呢,下官同几位少卿都商讨过,此案确实是疑点颇多,但小将军是在众目睽睽下杀人,后面该问责还是得问。最近几日还请将军不要随意外出,至于将军府嘛,怕是得暂且封上阵子。”
他说着抬手,外头队士兵就把将军府围起来。
周锐眉头皱,哐当声砸桌子,勃然变色:“你他娘什意思?!”他是个武将,打小能动手就绝不开口,郑思话他反驳不,只好做出个凶猛阵仗来。
郑思微微笑,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至于长宁王府,将军也暂且避避吧,同外臣勾结可不是什好听罪名,结党营私是重罪,要株连九族,也是为将军好。”
后院倒也不错。何况他心思奇巧,善于谋划,也并不完全算个只能摆着好看花瓶。
当然,最最要紧不是这个从前花瓶主人是谁,而是这个花瓶里插花如今是为谁开。
梁长宁不动声色地站在床前看着闵疏,心思已经七拐八拐,半晌才轻轻地叹口气。
闵疏这只小金丝雀,嘴里说着想要翱翔蓝天,但只要他梁长宁鸟笼子够大,在哪儿翱翔不都还是飞吗?
梁长宁尝到喜欢东西,顿就能食髓知味。
郑思绕开脚底下桌子残骸,几乎是哄慰地拍拍周鸿音背,轻声道:“这几日实在是对不住小将军,不过罪魁祸首也不是们,小将军多担待,可千万不要记恨大理寺啊。”
周鸿音浑身脏乱地站在周锐身后,背挺得笔直,他听及此言礼貌地冲郑思笑,云淡风轻道:“那是自然,谁是罪魁祸首目然,是非成败还得往后再看呢。”
郑思眉心狠狠跳,但只在刹那间就恢复笑容,转身大步离开。
“不过是文沉条狗,也敢定老子罪!”周锐还要再骂,周鸿音抬手拦住他。
他盯着缓缓关上大门,静静道:“爹,骂他没用,咱们得好好谋划。”
罢,管他到底是不是去西街胭脂铺,只要人还在他手里,那今天这事儿就姑且算他过去。
周锐刚放出风声,文沉果然按捺不住。他手底下个叫郑思七品小官当天就在朝廷上被提拔进大理寺,中午饭后就亲自带着周小将军回来。
周鸿音虽然没有受刑,仍是免不吃点苦头。他回来时候满身脏臭,看得周锐怒火中烧。
可如今局势如此,他只能勉强对着这小文官笑脸相迎,假意言谢。
郑思受周锐个三品大官礼,点也不慌张,反而跟传圣旨样盛气凌人:“周将军这是谢错人。放小将军回来可不是下官意思,也不是咱们大理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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