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斯年低笑声,“那时候是打定主意离开郑家。”
“那现在呢?”
俞斯年端起自己茶杯,看着淡红色茶汤,说:“舍不得他。”
俞茴雅目光微动,露出惊讶,她解自己儿子,旦打定主意,是很难回头。
打破原则酗酒,又半夜三更给她打电话,可见当时已经没办法再坚持下去。
俞茴雅惊喜道:“秦叔,你记性真好,是最喜欢味道。”
秦伯微笑道:“也是少爷提醒才记起来,您知道,年纪大,有时候会犯糊涂。”
“谢谢。”
“那两位聊,先出去。”
等秦伯走,俞茴雅端起花茶轻轻抿,然后看向俞斯年,“现在你可以说。”
俞斯年推门进来时候,俞茴雅正坐在落地窗前,听见声音,她回头道:“这原本是阿殊房间吧?”
俞斯年点头,“在知道您要来时候,阿殊就主动提出来把这层都让给您。”说到这里,他顿顿,又补充句,“原本,想给您另找套安静房子,但他说您人生地不熟,还是跟们住起比较好。”
俞茴雅知道自己儿子是什性格,向来言简意赅,能少说句,绝不多蹦个字。
俞茴雅笑笑,带着深意道:“所以,你们个月前还是分开住。”
俞斯年点头,“嗯。”
“现在非常好奇,阿殊是怎样让你回心转意?算算时间,还不到三个月。”
俞斯年没有隐瞒,于是这场婚姻实质,郑殊起初敌意,甚至之前荒唐又混乱生活,以及差点分崩离析离婚风波,都在他淡淡话语中被提及。
或许是他语气太过轻描淡写,明明还只是三个月前事,却在他叙述中成为张张泛黄照片,褪色过去,变得不值提,又或许秦伯玫瑰桑葚茶奠定轻松基调,总之俞茴雅静静地听着,情绪并没有太大起伏。
“大概还是那句老话,只有意识到失去,才会懂得珍惜,然后夜之间成长。”俞斯年看向俞茴雅,目光沉静如水,“妈,可能是之前用错方式,没有好好引导他,才会让们陷入那糟糕对立面,这是错以至于差点辜负郑伯伯信任。”
俞斯年早已过推诿年纪,坐在高位上,更懂得反思和包容,这也是郑殊还有机会争取他最主要原因。
俞茴雅说:“你将自己公司设在京市。”
“能跟说说吗,这四年里究竟发生什事?”俞茴雅带着浅笑,语调温柔,只是个出于关心小小询问,并没有非得知道意思。
但俞斯年没有拒绝,“好。”他在俞茴雅面前坐下来。
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俞女士,俞先生。”听着声音是秦伯。
“请进。”
秦伯推门而入,他手里还端着个托盘,上面搁着茶壶和茶盏,走过来摆放在小几上,笑着对俞茴雅说:“记得俞女士喜欢喝玫瑰花茶,加点桑葚,不知道是否依旧合您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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