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沙发下仿佛长钉子,别说郑鸿鸣,就是郑建民都坐不下去,他想说点什解释,却忽然听到郑殊说:“这个录音是周五晚上录,鸿鸣哥应该知道那天林夕邀请在半月湾见面,但你躲着他电话……”
郑鸿鸣脸色惨白,艰难地动动唇,“阿殊……”
“是不是真,查就知道。”郑殊双腿交叠,翘翘,吊儿郎当副很拽样子。
而秦伯冷酷地将叠文件放在父子俩面前,然后像门神样守在郑殊面前,站得笔直笔直。
“看看吧,免得冤枉你。”郑殊拿下巴抬抬,他懒得去搭理郑鸿鸣,转头就看向郑建民,然后扬起笑容,唤声,“大伯。”
可还没发作,秦伯忽然端杯白开水过来,笑道:“鸿鸣少爷,喝点水吧。”
那白开水滚烫,郑鸿鸣想放开,却见秦伯不带笑意眼睛,“端稳,别洒出来。”老人渐浊渐浅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冷不丁地让他毛骨悚然,只能手垫着杯底,手捏着杯口,忍着烫端在手里。
录音笔继续,是郑殊声音,“要是问起来怎办?”
“就说题材敏感,让广.电局卡住,不让播。”
“原来如此。”录音笔中传来个鼓掌声,只听到郑殊称赞道,“好主意,糊弄这个傻子刚刚正好,反正钱多,也不会去仔细调查。”
显然郑殊是有备而来,再多辩解只会让人更加厌恶,郑建民当机立断,“阿殊,是大伯对不起你,是这小子太不争气,居然动这种歪脑筋,恨不得打断他腿!”他站起身,说着不解气干脆对着儿子抬手就是巴掌,清脆响亮,郑鸿鸣直接被打偏头,脸懵。
老头力气用不小,火辣辣疼痛后马上就肿起来,形成个清晰手掌印。
郑建民狠狠地瞪他眼,接着又瞟瞟沙发上郑殊,后者依旧散漫地翘着腿,拿着手机刷刷刷,似乎看到有意思消息,还扬唇笑笑。
郑建民眼皮子直跳,胸口大起大伏,老头子不知道是被东窗事发儿子给气,还是被这无动于衷侄子给弄得下不来台,他又抬起脚,对着郑鸿鸣踹下去,脚不够,又来第二下。
“爸!爸,错!”郑鸿鸣终于反应过来,连
“郑先生……”
“没关系,那钱去哪儿?”
“他私底下开家公司,你应该已经查到,还有你给正希娱乐……其实也是用来骗你投资,就知道这些。”
录音笔终于停下,整个客厅落针可闻,郑殊将盘子里剩下几个草莓吃掉,把果盘递给秦伯,又接过纸巾把手指上沾染汁液仔细地擦掉,动作慢条斯理,不缓不急,垂下眼睛上睫毛都未颤动根,平静得好似,bao风雨前安宁。
这实在不像是郑少爷,bao躁易怒性格,他们宁愿郑殊跳起来拎住郑鸿鸣领子,直接给他拳,激情咒骂飙国粹,外加拳打脚踢见点血,也比现在等着另只靴子落地来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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