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亭坐在床边,
凌度从前嘴上说着拒绝,身体却总是很诚实,下意识依赖是不能作假。
但他比上辈子自己更幸运。
凌度接受那条好友申请举动,给他莫大勇气。
于是切顺理成章,意外和也许要称作“命运”东西交织,他们真相爱。
…………
吹风机风骤然加快,是掌控主人不小心按到其他按钮,陆燕亭扳着他脑袋把他脖子扭回去,声音听起来不自然:“先吹头发。”
凌度就安静地让他吹。
房间里只剩吹风机运作微弱风声,凌度脑袋点点,险些脑门栽下去时候陆燕亭眼疾手快扶住他下巴,另只手关闭吹风机:“吹干,困你就先去睡。”
凌度清醒瞬间挣扎下:“不困。”
陆燕亭把吹风机放回原位,说:“那去洗澡。”
沙发上,旁边茶几摆满从医院带回来灭菌消炎药。
凌度乖乖把手伸过去。
“刚刚忘记交代句,不要碰水。”陆燕亭语气无奈,“容易滋生细菌。”
凌度头顶着另条用来吸水浴巾,面色被雾气蒸得很红润,闻言缓慢眨两下眼睛,睫毛也是湿,看起来有点无辜和莫名其妙……委屈。
好吧,原来还是会被念叨。
凌度睁开眼时,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不是不得不承认,他烧确实没退。
这场病经过长时间压抑来势汹汹不可阻挡,跟上回淋点水意思意思着烧下完全不同。
以他身体素质这是正常情况,逞强果真要不得。
睁眼就是陆燕亭跟他报度数,闭眼就是陆燕亭伸手来探温度。
凌度烧得迷迷糊糊精神失常之际突然想到陆燕亭给他备注,扒着眼操着浓浓鼻音问他:“名字明明有两层意思,温度和角度都可以解释,你备注时候为什偏偏选角度?”
洗完澡出来,说着“不困”人已经完全睡熟。
为验证自己“不困”,凌度拒绝他说去床上躺着要求,坚持坐在沙发上,这会缩在角落里,头放在沙发靠背上,睡得很不情愿。
陆燕亭抱他起来时候凌度醒醒,但没有睁眼,只将胳膊自然地绕过他脖颈,头就埋在他胸口接着睡。
在学校抱他去医务室那次他就意外于凌度习惯,原来都是上辈子养成。
他很高兴,上辈子他虽然好像并未诉说过自己心意,但仍然将怀里人养得很好。
陆燕亭很快就处理好伤口,小心拎起手腕查看效果,满意地放回去:“好。”
凌度自觉坐到吹风机旁边,闭着眼扬起点脖子,等陆燕亭调试温度。
柔风缓缓吹散发丝,陆燕亭拨弄着他额前碎发,说:“你烧好像还没退。”
凌度睁开眼,又被细细风逼回去,只好安静待着:“觉得还好。”
吹风机风转移到脑后,凌度就如愿睁开眼,用余光轻轻看他眼,眼尾很红:“还可以做点,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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