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就算是果酒，度数也是不会骗人
，凌度闭
下眼睛，面前世界旋转起来。
半年下来，凌度认为陆燕亭应该有所冷静，年少冲动不知散几分。
总归是
个新开始，他们不该如此生疏，思量至此，凌度端起酒杯，抬到齐眉高度：“那
们喝个吧，陆同学。”
陆燕亭看着他，也端起酒杯。
两个半满瓷制白色酒杯在半空中撞下，触及分。
凌度本意只想接着抿口，但视线不知怎地，突然落在陆燕亭身上。
发现陆燕亭盯着他摸耳垂手，凌度顿顿，放回桌子上。
他虽然喝次数多，但大概知道这个身体水平，没敢像上辈子那样敞开灌，只尝个味道，所以到现在，杯子里也还剩大半。
没有裴挺活跃氛围，只剩他跟陆燕亭两个人互相瞪着，场景有些许尴尬。
陆燕亭去班后，几乎断和他所有联系，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徐巧巧来找他那回，虽然没起什
冲突，但终究没留下什好印象。
还打个人。
子面向凌度方向：“学神，敬你杯，感谢你对悉心栽培。”
这话虽然听着有点怪。
凌度也举起酒杯，跟他碰下：“毕业，不用再叫‘学神’。”
裴挺当场拒绝：“那不行，虽然毕业，但你永远是学神！”
没法纠正，凌度便也随他去，酒杯端至唇边轻抿口。
而陆燕亭也在看他。
陆燕亭半仰头，酒杯放在唇边，不知有没有喝进去，酒杯上方眼神却自始至终盯着他方向，从他也看过去那秒起，陆燕亭没有错开过分毫。
他没看过去时候呢？
凌度恍惚间有点走神，回过神来时先是仓促地收回视线，随后心里“咯噔”下，茫然又惊讶地瞪着空空如也酒杯。
怪这酒太甜，怪陆燕亭眼神太直白，酒杯瞬间见底。
那个男生最后告到班班主任那里，正好凌度跟黎尚熟，解释清楚后黎尚没找陆燕亭麻烦，反而让那个不记得是张亮还是赵亮给他道歉。
他们当面对话就此停滞在句轻声“嗯”里，没有后话。
他能够明确感受到，陆燕亭直在躲他。
如果要确定个明确时间点……是从那个他说“不要喜欢”晚上。
陆燕亭用今后稳扎在班实际行动向他表明态度。
酒味道比他料想要好点，不是平常白酒，更像发酵来果酒，味道带点清甜，凌度于是又抿口，放下酒杯时，他共计抿三口。
裴挺照例主导着桌上气氛，两个不爱说话也能被他硬塞几句“嗯啊”出口。
凌度摸摸耳垂，正想找借口去趟卫生间清静下时，对面传来“砰”声，特别响亮。
凌度有点惊讶地看几眼趴在桌上裴挺，视线不自觉转向他身旁陆燕亭：“他喝多少？”
“就杯。”陆燕亭说，“人菜，还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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