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空调回来，屋子缓慢地增添
些许暖意，陆燕亭放下烤串，盘腿缩进沙发上，盖上短款羽绒服
帽子，下巴也埋到衣服里，只露出双眼睛盯着他。
瓶啤酒确实不至于喝醉，凌度脸上没有丝热意，脑海中却愈发混沌。
凌度没再坐下，动手收拾起桌
他没资格嫌弃人家长得不好看。
三人举杯喝过几轮，裴挺看眼手机，跳起来：“
去，怎
这个点。”
他仰头闷酒瓶里最后口，飞快道：“学神，得先走，爸强制要求十二点前回家跟他们起跨年呢。”
“老陆你走吗？”裴挺习惯性问句，没等陆燕亭回答，他就自己回：“算你再待会吧，至少陪学神跨个年呢，反正你家也没啥跨年硬性要求。”
陆燕亭起身站到半又坐回去：“……好。”
“好——双——标——呀，陆少爷。”裴挺皱着脸给他作口型。
凌度不喜欢吃路边摊，烧烤麻辣烫之类两辈子加起来也没碰过，正凝重地审视着桌上不明食物时，骤然被裴挺塞串黑乎乎烤肉进手里：“学神，快尝尝！”
什肉？
凌度嫌弃少有地溢出内里，张扬地,bao露在表情上。
“羊肉。”似乎是看出凌度内心想法，陆燕亭从桌上拿起跟他样串串，咬口说。
页面，对准陆燕亭扫，显示付款成功。
裴挺满意地将手机还给陆燕亭：“谢！”
看着桌上摆放烧烤和起送来啤酒，陆燕亭挑起边眉毛，眯点眼睛瞥向裴挺，尾音上扬：“瓶？”
“是瓶嘛。”裴挺无辜地眨眨眼，“人，瓶，正好三瓶。瓶不多！”
“他……”陆燕亭望着凌度，刚开口半路紧急刹车，声音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
裴挺急匆匆叫司机来接他走。
凌度也看眼时间，十点半，离跨年还有半个小时。
他回来时还不到晚饭时间，没想到竟然吃几串喝两口就十点多。
裴挺离开后饭桌有种诡异安静。
烧烤早就没有丝热气，凌晨寒气也后来居上，蔓延进屋子每个角落，凌度打个寒噤，仰头喝掉最后口，直起身：“去开空调。”
“这是牛肉。”陆燕亭另外只手指指凌度面前物品，依次指过去：“那是五花肉，青椒香菇金针菇你认识，这个……”陆燕亭哽下，“牛鞭，也是牛肉，你别吃。”
“裴挺你添什东西？”陆燕亭介绍到半威胁地把串串尖指向裴挺。
“好吃！”裴挺嘴硬道，“真好吃！学神你别听老陆！”
凌度扫过那奇形怪状东西，最终只慢吞吞咬口手里勉强能看清肉色烤串。
虽然品相不太行，但吃起来比他手艺还行。
凌度说：“喝。”
陆燕亭起身帮他开瓶盖，递到凌度手边。
“谢谢。”
“呢？”裴挺嘎嘎乐得不怀好意。
自己开。陆燕亭用力放到他面前，瓶底在桌面磕出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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