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傅，新年快乐。”凌度跟司机点头致意，跑两步下
公交车，让这位司机能早点回家过年。
“看得出来，你很在意贺宜年。”
贺知霜翻个白眼，意思是说什
屁话。
凌度叹口气，扒着电梯门跟她说：“你在意他，你要跟他说出来，至少稍微表现
下，不然他怎会知道。”
说完，凌度挪开手，帮贺知霜按下关门键，跟她说再见。
他们是在市中心
房子里吃午饭，出门很好打车，但凌度这次没坐出租车，在路边随便上辆公交车，选个后排靠窗位置。
“谁说不去借书。”凌度下巴指指借阅室，“里面有很多写作素材，很适合你。走时候借几本回去看。”
裴挺费工夫又给自己找桩事干，欲哭无泪：“真敬业
们学神。”
周后就到除夕。
这是阖家团圆日子，凌度没有再喊贺宜年和裴挺出来，让他们先玩个尽兴。
贺擎宇好说歹说给他运到贺家，跟他们起吃个午饭。
。”
“除情情爱爱，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其他东西。”凌度最后说，“你是来学习。”
“除学习，哥哥你能不能装点其他东西？”贺宜年反问。
不止学习。
他脑子里装很多，父母死，李秘书身份，贺擎宇立场，乃至在他大那年牺牲“鲸鱼”，还有提前泄露发布会内容内鬼。
除夕公交车免费乘坐，但大过年并没几个人像他这闲，坐几站后，向拥挤公交车上也只剩他个人。
老旧机器喜庆地报着站台：“芳馨甜品店，到。”
凌度顺着窗户朝外面看眼，这是家连锁甜品店，味道向不错，店面看着很精致。
等两秒，在公交车即将关门瞬间，凌度叫住司机：“师傅，等等。”
“瞅你路，原来在这下啊。”司机并没有生气，好脾气地给他重新开门：“快下去吧，新年快乐啊，跑完你这趟也提前下班。”
走过场这种事贺擎宇最在行，晚上他们还要去拜访家里老人，他存在就并不让人欢迎。
因此凌度提出回家时，贺擎宇并没有很坚定地留他，甚至认为他懂事会看脸色，只支使上次之后对他更看不顺眼贺知霜送送他。
贺知霜只送他出电梯，没有再接着走意思，“再见”亦不打算说，当场就要关电梯。
凌度伸手拦下：“等等。”
贺知霜抬眼瞪他，意思是有屁快放。
可他什都没有，只身人又临近高考高中生，他现在能做，只有学习。
他这辈子，注定是蜉蝣撼树，指着那丝可能，仗着个“重生”优势，拼尽全力看看能否还枉死学者个公道，还凌文衫和度秋……个瞑目。
或许还可以尝试用自己方法扳回裴挺死局。
凌度也轻轻笑：“走吧，裴挺回来。”
裴挺把借阅卡发给他们，纳闷道：“咱们又不去借书，办这个卡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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