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衫和度秋留下财产足够他顺利地读完大学,他也不会缺钱。
甚至他和陆燕亭婚姻,原因也只在他们两人之间互相看得顺眼,他们信息素也看得顺眼,跟他贺擎宇背景没有半分关系。
漫无止境臆想最后得到,只会是自感动。
这辈子他不指望能改变贺擎宇离奇脑回路,翻来覆去解释也不会被有着自己逻辑体系贺擎宇接纳,只希望在他安稳地找回高中知识之前,这尊大佛能给他留个清静。
凌度顺着贺擎宇指方向走到头,按下转角电梯。
“认祖归宗”事只是暂时告段落,贺擎宇绝对不是个好打发人,凌度深知这点,笑:“好。”
出门时贺擎宇坚持要送他,被凌度拒绝,于是贺擎宇给他指大厅方向,小心叮嘱后才放他走。
在贺擎宇想象中,今天本该是父子相认感激涕零场面,他甚至在桌上摆好纸巾和湿巾,料想自己得知真相难抵悲伤在他面前痛哭流涕。
而他会摆出个温和父亲姿态给予自己宽容和爱护,并许诺以后尽好父亲责任。
皆大欢喜。
不动声色退几步,“您既已拥有圆满家庭,儿女双全,存在对您来说想必是种负担,怎敢麻烦您。”
“况且梅女士如果知道……”凌度点到即止,迅速换话题:
“祝令子生辰快乐。”
“就先回去,今天过来只是想当面表示下祝福,至于其他事……不会多想,望理事长身体健康,生活愉快。”
贺擎宇听到“梅女士”时隐晦地看他眼。
“叮——”
五楼到。
电梯是从上面下来,宴会在二楼举办,里面会有人是凌度已经猜到情况。
很可惜,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凌度,都不会像他预想那样发展。
上辈子他遍遍拒绝换来此人变本加厉纠缠,他真心实意发自肺腑控诉成此人眼中寻求关怀手段。
贺擎宇坚信自己只是“赌气”,是在暗中抱怨他这多年缺失。
而凌度只想让他洗洗脑子,别太自信。
他父母已经死,他没有其他父亲。
凌度眼观鼻鼻观心,将自己当成座完全不会看脸色雕像。
静默许久,贺擎宇舒展开表情,露出他见过最多标准和善微笑,抓住他手轻轻拍下:“你祝福替小年收下,不过来都来,不妨参加完宴会再走如何?”
这是贺擎宇认知中他们第次见面,贺擎宇不会认为他提到“梅女士”是故意为之,只会以为是无心之举,或者出于对自己身份自卑,害怕见到明面上“正牌夫人”。
这是贺擎宇向思考方式,因为你是自认“不算光彩”孩子,所以你应该为此感到自卑,并羞于见到他合法妻子和孩子。
凌度直很想知道贺擎宇此般独特自信究竟从何而来,但上辈子打那多年交道,最后得出结论也只有“天赋”二字可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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