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愚钝,不懂柯将军之意。”
“程世子聪慧无双,连圣上都对世子有所耳闻。如今世子却对们朝堂之人称自己愚钝。程世子,你是想欺君吗?”柯兆年作为《将军令》编剧,光是刚才看顾知年坐下那幕就知道顾知年是要表演哪个桥段,配合对戏也信手拈来。
“圣上?欺君?”顾知年端坐在轮椅上,反问这话时,那漂亮却没有神采双眸定定地盯着柯兆年看,眼里神色复杂汹涌。片刻后“程渊”再次开口,话里却带着隐忍沉重恨意:
“程家世代为官,所奉之君上至梁雅帝下到梁成王后,只如今王后身死后宫,梁氏族尽数成刀下鬼。敢问将军,如今在下何来君王可欺?”
“程渊”从出生开始就带着寒疾,但他这些年来饱读诗书,明是非辨错对,他心系不止是天下百姓,更是几朝厚待他们程家梁氏君王。
拿不到程渊这个角色,事业还会开始下坠。
柯文清不知道贺黎会做什,但他还是选择赌把,将赌注压在这个床上床下两幅面孔恶魔身上
顾知年不知道这些阴谋。他在听到工作人员呼唤后,脚步平稳地去到试镜间。跟徐煜试镜间不同,《将军令》剧组评选团队有七个人。也就是说,顾知年想要过关,必须得到七个人共同首肯。
这对顾知年来说是个不小挑战,但他确认已经做好准备。
顾知年站在小小舞台中间,对着几个剧组人员鞠个躬,抬眸时还对上柯兆年安抚性眼神。顾知年抿抿唇,环顾四周后,缓缓迈动脚步,脚步缓慢却坚定地走到台下轮椅边。
现在提起梁家事,“程渊”话都带着些咬牙切齿味道。但同时他是教养极高君子,所以连愤恨情绪都表达得稍显腼腆,言语之间也带着文人之礼。
柯兆年拍拍桌子:“放肆!天下苦梁久矣,当今圣上为解救百姓揭竿起破梁家,何错之有?”
“那天下百姓何错之有?”程世子放在轮椅两边手紧紧扣着扶手,看向柯兆年眼里半点没有慌乱痕迹:“那些被铁骑践踏过城中百姓何错之有?”
“柯将军口口声声说为天下,可天下百姓想要什?他们要
台下几个评审以为顾知年是要将轮椅搬到台上,结果顾知年伸手慢慢地握住轮椅扶手,并屈身坐上去。坐稳后,顾知年轻轻呼出口浊气:“在下身子不适,腿脚不便,只好如此同诸位行礼,还望诸位莫要怪罪。”
他说话时气息虽不稳,每个字却都吐得清晰淡然。话落,顾知年双手抱拳,跟面前几个人行个礼。
七个评选人对视眼,还是柯兆年率先给出反应:“等上次来程府时,世子虽也病弱,但总能行上几步,怎地如今还”
“程世子”听,眼睫微颤着叹口气:“前些日子入冬下雪,在下出行时脚底打滑摔跤,这腿便就这样。”
柯兆年颔首:“原来如此,那世子准备何时随们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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