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完成得顺利时,两人便会选择穿过商店街回家。商店街很久以前就有,在有轨电车站前面。他们要在名叫“不二家”肉铺买可乐饼。
“要5个可乐饼。”
比阿治先行步走到肉铺前祥太对售货员大妈说道。
“450日元。”
大妈总是这笑嘻嘻地回应。她将钳子伸向藏在玻璃柜中可乐饼,玻璃柜被热蒸汽熏得看不清里面。祥太将脸凑上去,他想确认她给自己挑是哪个可乐饼。祥太穿着不知是谁留下肥得不合身长裤,但脸上透着机灵。他注视着眼前可乐饼,大黑眼珠在发光。恐怕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少年刚才还在干着那样“工作”。
放到地上。双肩包上小飞机挂件晃动几下。
祥太眼前镜子里出现店员身影。他是上个月才来年轻临时工。这人不构成威胁,没问题。为确认那人位置,祥太将脸转向左侧,在超市里巡视圈阿治正好折回来。阿治竖起三根手指,示意店员在哪些位置。祥太微微点下头,双手轻轻合在胸口,食指打几个转,左手握成拳头送到嘴边,吻下。
祥太是左撇子。每当开始“工作”,他必须先要完成阿治教他这种仪式。
他眼睛注视着镜子中店员,刚才为自己祷告左手小心翼翼地伸向巧克力。他屏住呼吸抓起巧克力,看都不看地丢进事先打开拉链双肩包里。微弱声音被超市里音乐和喧闹声掩盖住。不用说店员,众多顾客谁也没有注意到祥太举动。
开张大吉。祥太重新背起双肩包,移动位置。今天工作重点是杯面。祥太停在最爱吃超辣猪肉泡菜面货架前,又将双肩包放到脚下。有个店员站在通道狭窄货架前迟迟不动。这个中年人是高手,很难对付。
“工作”暂告个段落,心情不错阿治把自动售货机上买热乎乎杯酒放在玻璃柜上,从上衣口袋里取出钱包。他身着穿旧红夹克加上灰色工
“等到你能摆平他,你就够格。”阿治这告诉过祥太,所以,祥太把和这个人对决看作今天“工作”高潮部分。不过,这男人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不能连个购物篮都不拿在超市里逗留太长时间,太扎眼。还是放弃这里,移到别货架吧。正当祥太这思考着,阿治提着装满商品购物篮走过来。他在店员和祥太中间站,假装挑选辣椒酱,挡住店员视线。
需要外援,这让祥太有点沮丧,不过这样可以大胆工作。祥太迅速抓起阿治喜欢咖喱乌冬面、自己喜欢猪肉泡菜面,扔进双肩包,随即径直走向出口。阿治确认祥太已经走出超市,也放下购物篮,就像来时候样,两只手抓满试尝橙子,走出店门。
他身后只留下购物篮,里面装满和他们生活基本无缘高级食材——寿喜锅用松阪牛肉、金枪鱼中段刺身等。
世人称作“小偷”犯罪,便是这对父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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