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兄弟你这话说,待遇好让你干警察你干不干?”谢遇知弹下烟灰,“实话给你说吧,跟局里那些纨绔不样,他们要不就是警二代,要不就是家里有矿,根本不为生活发愁,光棍个,得赚钱啊,得赚大钱买房、买车、娶媳妇不是?这世界他妈就是不公平,有人出生就什都有,有人来到这世上,就是来充数。”
“放,明天你就成深夏市公安局通缉犯。”程昊提醒他,“往后没安生日子过。”
听到这,谢遇知立刻见缝插针调笑道:“光脚不怕穿鞋,开弓没有回头箭,往后就条道走到黑。”他扔掉烟蒂,把上衣脱,露出紧实劲瘦上身,在白霜般月光底下,能清晰看到他胳膊、腰间、还有背上刀枪伤疤,“瞧见吗?殊死执行任务,浑身伤,连个二等功都评不上,你在底下出生入死,自然有人来顶你功劳,这个破地方,老子早他妈待够。”
他抱怨完,把上衣重新穿上,继续往前走,“辆破吉普开三四年,想换辆好点车,都拿不出钱来。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当警察。”
听他这通怨怼,程昊多少对他放松警惕,抬手拍拍谢遇知肩膀:“懂你。怎称呼啊兄弟?”
三花。从明天起,深夏市局就不会再有谢遇知这个人,会把后面事情给你安排好。走之前,去羁押室把那个程昊带走。”
“明白。”
谢遇知没有丝迟疑,抓起办公桌上钥匙,挂断电话把手机锁进抽屉,径直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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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多钟,辆破轮胎都在打转吉普摇摇晃晃开进柳条子弄堂。
“谢茂树。”谢遇
谢遇知叼着烟把车停在残破农家院前熄火。
“兄弟,下车吧,咱们到。”
程昊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仍就十分警惕,他跟着谢遇知从车上下来,问句:“你要带去哪?”
谢遇知回头看他眼,挠挠头皮,“你也别对太警惕,就算是个小警察,也不耽误本质上是个人啊,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贪嗔痴毒,无父无母,早年家里穷叮当乱响,看着毕业以后从警,整天穿着这张皮人五人六,那还不是个穷鬼?每个月工资都不够吃,温饱解决不肯定得想别办法捞点油水不是?”
“体制内待遇还不好?”程昊跟在他后面,怀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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