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苏韫亭摘下耳机,关监控。
躁郁症患者精神状况确实不正常,基本和神经病差不多,说骂人就骂人说打人就打人完全符合病情。
但他听到重点不是朱新苗发病,而是蔡宜蓁口中说胖哥。周德义手机微信里那个面目狰狞蓝胖子头像再次浮现在脑海,个大胆念头从苏韫亭心里生出来:朱新苗喊胖哥人,会不会就是周德义微信里那个多啦胖次?
苏韫亭想事情时候,下意识手指就会不自觉地搓捻,那双平静如潭水目光盯在某处虚空,淡色唇角微垂,让人生出种神圣感。
高磊抱臂坐在旁边椅子里,夹着眼皮看下时间,凌晨四点十分,之前喝三茶缸铁观音提神功能失效,他现在只觉得身体里住着十万只瞌睡虫,耳朵嗡嗡嗡鸣,再不抓紧时间睡会儿,就得过劳死。
蔡宜蓁,老实交代。”
刑警话听在蔡宜蓁耳朵里,就像颗泡腾片丢进安静水杯,瞬间爆|炸,她抖着肩膀,脸色逐渐变白,额头沁出细汗来。
过好半天,蔡宜蓁经过剧烈思想斗争,终于垂下肩膀,向刑警坦白。
“手机是摔碎,但没有杀朱新苗。”她抖着声音,说有些艰难,“昨晚,和齐思远整理完号仓库腿肉,去喊朱新苗,却发现他倒在三号仓库货架中间。他有躁郁症,II度,当时和齐思远都以为他发病,准备送他去医院。但齐思远朋友说快到,齐思远就不太想管闲事,让去喊仓库管理员帮忙,找圈也没找到管理员人,就去门卫室想找保安搭把手,可门卫也没有人,电闸还坏,到处漆黑。只好回到三号仓库,那会儿齐思远朋友已经把齐思远接走,自己守着朱新苗挺害怕。”
“你当时为什没有打电话叫救护车?”
“苏队。”卫向晨推门,抱着大摞资料走进来,往桌上放,“银行抢劫案所有涉案人员,目前审查到信息都在这里。还有,刘明远让给你捎句话。”
苏韫亭拉回思绪,随手拿起最上面资料看眼,“捎什话?”
卫向晨屁股往桌角挨,“他说,苏队你找不到对象至今单身,都是压榨下属报应。半夜把他从空调房喊起来加班,再追加十年单
“打不。”蔡宜蓁微微抬下头,“不知道为什,没有通信信号也没有网络,手机只能拨打紧急号码。而且,朱新苗没多久就醒。”
“后面朱新苗为什留在三号仓库没走?”
“他说他活还没干完,想等到电路修好接着整理。”
“你摔朱新苗手机是因为什?”
蔡宜蓁咬咬嘴唇,“来电后,朱新苗接个电话,听到他喊人叫胖哥,神神秘秘避着说话,接完电话后,问他要不要帮忙给他起把剩下活干完,他突然就骂,还打巴掌。知道他是个病人,不太正常,但当时太累,莫名其妙被打心里很委屈,气之下就把他手机给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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